劉紅抬了頭,臉色一下子開心了起來。
張遠誌懵了,這個女人,怎麼會如此的開心呢!難道金銀路的事情有什麼著落不成。
“遠誌哥!我不想你走,你在這裏,我就可以學學寫作!”女人是自私的,當然這種學寫作的事情隻是一個由頭了,然而說成寫作似乎更實效性一些罷了。
張遠誌不懂了:“我,我想回鄉政府,一個男人的事業在仕途之上,我跌倒的地方,我一定會爬將起來,我相信自己的實力,我肯定會起來的。我是男人!”
看著張遠誌的決心,劉紅自己不住的搖頭。
“遠誌哥!我,我如果說了,你自己可別難受,也別去找任何的領導,劉紅雖然支持你的,可是,未必會有希望呀!”那劉紅的話裏藏匿著玄機,然而這個玄是什麼,張遠誌自己不曉得,他撮著嘴,將兩隻手撫到了凶前,思量著剛才劉紅的話。
“說吧!劉紅,是現實,我遲早會麵對的,是不是呀!啊?”
“遠誌哥!也是啊!”劉紅訕訕的笑了一聲,然後看著張遠誌,“千萬不要把這個話說將出去,我媽會罵死我的。”
“當然,不會的,你信遠誌哥的,說吧!”張遠誌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可怕,他明白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然而這樣的結果自己又必須去麵對,所以張遠誌緊緊的鎖著眉頭,等著女人宣讀自己的命運。
“遠誌哥,那個金銀路的事情早沒戲了,從周鄉長當上周書記之後就沒戲了,當時聽說這個項目隻是給周鄉長一個政績工程,而最終這個項目被樂山鄉給爭取去了。”
“什麼?不可能,我一直不知道呀!”張遠誌可是懵了,如此重大的一個事情怎麼就沒有給自己說呢!不是這裏的報表不時的由於個女人劉紅報給自己嗎?
“我,我也不曉得,齊村長讓我一直報,然而項目早已易主,不曉得縣城建局搞得什麼把戲,你說,唉!”
張遠誌這時候是真得失落呀!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被兩個領導下了套子,恁是把自己從鄉政府裏擠了出來,雖然沒有受到魯局長發配的苦楚,然而這時候的命運比那個更慘,自己在那個金銀路的問題上簽過字的,你說如何又能反悔,都沒有這個項目了,自己如何又去憑空捏造一個如此的項目呢!可怕,真得太可怕了,再度的被兩個領導給耍了,而自己竟然還幫著兩個領導數錢。
“遠誌哥!我,我知道你會生氣的,千萬別想不開呀!”女人劉紅的表情特別難看,與這麼一個美麗的麵孔極不搭配,然而張遠誌一點也不願意去看,一隻拳頭一下子砸到了那個炕簷的木板上,那聲音特別大,雖然震痛了自己的手背,然而卻讓張遠誌徹底了清醒了起來。
之前張遠誌還對自己的未來抱有很大的希望,然而這時候當了下村幹部之後,張遠誌一下子什麼希望都破滅了,渾身沒有了任何的勁道,金樹村這時候開會的事情早讓張遠誌落到了腦後,他覺得與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自己被放到這裏,又有那個責任書,可以永遠的老死於此,當官走仕途,這是不可能的,張遠誌的眼睛濕著,兩手不住的撮著,那手背處的血一下子充了起來,看起來特別腫,然而張遠誌痛得卻不是手,而是自己的心裏呀!
劉紅本想安慰,但又不好說什麼,雖然內心裏迫切希望這個男人能留下來,然而卻不願意因為一己之私來影響這個男人的一切。剛才還怕男人走,但是現在男人不走又讓劉紅愁了起來。
“遠誌哥!你確定周書記是讓你修金銀路嗎?”
“嗯!”張遠誌點了點頭,表示首肯這個女人的話。
“話說金銀路的事情確定被樂山鄉爭取已經有兩三周的時間,周書記不會忘了吧!”
“我也不知道,劉紅,我真得不曉得,隻是心裏很亂,我,我就是為了金銀路而來的,一旦沒有了金銀路,你說我拿什麼往回走呀!我真得要瘋了,我真得要瘋了,我沒有想到周書記與劉鄉長會給我下了如此大的一個套,我不想永遠地留在鄉裏,我要回到鄉政府,我還要回到縣政府,我必須要把自己的事情幹上去。”張遠誌這時候簡直就是怒吼,那聲音大到了極點,嚇得劉紅立即顫動著身子看著張遠誌。
“遠誌哥!難道鄉裏的領導給你立了這個軍令狀不成,不過,我覺得,你,你沒有必要多想的,也許這事情很快就會過去,請你放心吧!隻要你在我們金樹村幹出點成績,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遠誌哥!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