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心裏細想著自己對張遠誌的做法,遠誌哥肯定這時候生大氣了,再不會理睬自己,而且會卷屁股回去,那樣的話倒好一些,張遠誌覺得隻要遠誌哥回去,晚上自己回家可以給這個男人做一個解釋,也許什麼都就說清楚了!
誰曾想,正當劉紅準備往下掄那個鋤頭的時侯,一雙長臂膀突然從女人的背後衝了過來,緊緊的拉住了劉紅的手臂。
“別掄了,遠誌哥想知道誰讓你受了如此大的傷。”
張遠誌真得是一個特別倔強的男人,竟然一定要問個究竟,而他並不知道那個一直窺視自己的男人就是楞子的鐵哥們呀!劉紅的鋤頭掄到了空中突然飛到了一側,而劉紅被張遠誌拉到後麵,劉紅用力一鼓勁,一下子把張遠誌甩了老遠,劉紅準備去拿鋤頭幹活,但張遠誌又衝到了劉紅的跟前:
“劉紅,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讓你幹活!”
那劉紅真得是怕了這個張遠誌的蠻勁了,本來也就是幾句話的問題,可是張遠誌竟然跟自己較起了勁,而且還動起了真格,這令劉紅不能理喻,待張遠誌又要阻擋的時侯,劉紅突然朝著這個張遠誌摔出了兩記耳光!
那聲音頗大,張遠誌一則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的待自己,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就是想關心一下,難不成自己做錯了嗎。
這一下子就是兩巴掌,而且那聲音真可謂大到了極點,痛得張遠誌剛剛合攏的手一下子散了開來,人也被這兩記耳光扇了幾個趔趄,那劉紅扭了身子不再理會張遠誌,而張遠誌呢!輕輕的抹了一下臉蛋上的燙熱,訕訕的轉了身子,不再需要說什麼,也不再想說什麼,輕輕的,真得不留遺憾的朝著寡夫劉家而去,待張遠誌走到半路上的時侯,那幾輛摩托車突然衝到了張遠誌的跟前,張遠誌嚇了一跳,以為是打劫的,再一細看,竟然是齊村長與牛村長,還有牛會記,這三個人各騎一輛摩托車,那寡夫劉坐在齊村長的後麵,而張遠誌笑了笑。
“齊村長,牛村長,兩位要去哪?”
“去鄉政府呀!小張領導,你也跟我們去吧!有重大事情!”那齊村長笑了笑,而這時候坐在這個齊村長後麵的寡夫劉興奮的下了摩托車,將張遠誌的本子與那個劉紅給縫得褂子一下子塞到了張遠誌的手裏,張遠誌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金樹村要攆自己不成,下村幹部可是受鄉政府的領導的委托的呀!如何他們就可以做主。
“還楞著幹嗎?坐牛村長的摩托車吧!”寡夫劉推著張遠誌拿著包跟筆記本子坐到了牛村長的摩托車的後麵,那牛村長看起來眼睛特別腫大,一直不說話,臉上表情也特別難看。張遠誌沒有多想,如果能被趕回鄉政府,那算是好事吧!就怕周書記與劉鄉長肯不肯讓自己回去,這是一個關鍵。
“牛,牛村長!”張遠誌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個人如此的樣子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要不是那天撞見牛傑跟女人齊豔做那種事情,牛傑肯定還好著,肯定不會鬧騰出什麼事情來,然而出了如此的事情,也怪自己吧!張遠誌竟然對於壞人同起情來。
“小張領導,坐吧!”牛村長輕輕的笑了笑,張遠誌用手撫著自己的馬褂,又輕輕的用手撫了一下牛村長的背。
牛村長的摩托車的發動機聲音特別大,嗡嗡個不停,而寡夫劉朝著牛村長笑了笑,輕輕的撫著齊村長的背。
那齊村長油門一加,離活一踩,車子一下子朝前方而去,張遠誌的頭發被風吹著,有些冷,然而他們三個看起來特別開心,而張遠誌呢!臉蛋特別凝重,好像在故意深思一般。
車速很快,張遠誌隻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風。
當快到鄉政府的時侯,張遠誌突然想到了關切一下牛村長,畢竟自己是下村幹部,而這個牛村長又是村長,所以不免又問了一句。
“牛村長,牛傑沒事吧!”
“托小張領導的鴻福,沒多少事情,隻是耳膜的問題,兩三天就好了!”
這話看似說得特別平常,然而卻帶著一些酸醜的味道,張遠誌隻好撮著嘴,沒敢再繼續說什麼,隻是輕輕的將馬褂夾得更緊了。
從金樹村到鄉政府的路是最近的,張遠誌不大喜歡這條熟識了一年的路,自己騎著自行車走得時間太長,這條路記載了自己的辛酸苦楚,唉!張遠誌一想到這裏,心裏就不是那個滋味,唉!真是苦呀!為何會一下子成了這個樣子,舊地重遊有什麼意思呢!衣錦還鄉才是好事呀!
當兩個村長的摩托車到了鄉政府門口的時侯,張遠誌第一個看到了那個郭鄉長,那家夥看起來胖了許多,穿得衣服也特別時毳,手裏拎著個文件,笑著跟齊村長握手。
“老齊啊!把小張送回來了啊!鍛煉很成功呀!”郭鄉長竟然如此的說。
張遠誌聽著郭鄉長的話有些難受,然而現在的張遠誌已經不是往日的張遠誌了,他有自己的魄力之所在,更在自己的深厚的底氣,趕緊抱著褂子笑了笑:“郭叔,今天拿文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