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書記的書房不算很大,但至少也有二十來平方,最開始有個屏風,拐到裏麵就看到了裏麵授一切,幾上全是筆墨紙硯,牆上掛的全是房書記畫的畫,房書記是龍山書畫協會的秘書長,喜歡畫花鳥,尤以牡丹最佳,關於房書記的畫畫,龍山曾報道過幾回,市裏的書畫協會也請過幾次,名氣很大。
“好漂亮的畫呀!房書記,這個紫牡丹特別好看,雍容華貴,儀態萬千,用筆細膩,堪稱絕品呀!”寸副局一邊欣賞著,一邊讚不絕口。
“這是我最近苦研的幾幅,老寸呀!再看看這邊。”房書記又拉著寸副局走到了另一麵的牆壁邊,那裏的畫更多,雖不是牡丹,但也特別好看,“嗯!房書記筆力透紙背,我欽佩呀!你可是龍山近幾年的大藝人呀!”
“老寸,這算什麼呀!還有很多呢!現在求畫的人絡繹不絕,我是畫不出來呀!老了,眼睛花了。”
“房書記,哪呀!你比我大一歲,怎麼會老呢!我們都還年輕呢!”寸副局笑著拉著房書記的手。
“坐!”房書記笑著拉過寸副局坐到了幾的兩側。
“房書記,你天天都畫呀!”
“畫呀!看到那扇窗了嗎?那裏所看到的就是咱龍山公園,裏麵的各種花草,名色人物,我都能看到,我喜歡這扇窗,那裏有人間百態呀!”房書記若有所思的用手指著窗外的一切。
“哦,看來,那個窗就是房書記您的靈感了,我要是也能畫那該多好。”
“老寸呀!你剛才問我你們城建局的事情,小張在側,我不好說,現在我就告訴你吧!”房書記笑著拉著老寸的手,“當紀委書記這麼多年,我是最清楚的,但紀委是誰的紀委,那是縣委的紀委。領導的紀委。”房書記頗有感慨的說了一句。
是什麼意思,寸副局還沒有搞明白,但依稀能聽到房書記的話裏有話,至於有什麼話,還得房書記慢慢的點明白。
“那是,房書記,城建局雖不是大局,但一直蹲在龍山城區改造與建設的前沿,為龍山做了很多貢獻。”
“那是,老寸呀!黨內的事情隻要有人舉報,我們紀委就得出麵,張局挪用公款三百萬呀!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房書記笑了笑。
“房書記,那也是迫不得已呀!工程緊的時侯,上麵催得緊的時侯,不得不挪用呀!”寸副局笑著自我開脫著。
“老寸呀!這個我不想深究,但問題總歸是出來了,總不能讓國家的三百萬突然就被挪走了吧!要是挪到私人的腰包裏,你說可怕不可怕。”
“房書記說得極是,張局是個好幹部,我是跟他他有五年了,那個挪走的錢都已經補上去了。”
房書記笑了笑:“剛才鍾股長打來電話了。”
“哦。”
“這事呀!縣委縣政府的主要領導要我下午必須給個處理意見,我是正在琢磨呀!原因是我跟你,還有張局的關係都不錯,錢,你說也補上來了,但,好歹又不是什麼小事情。”房書記很開心的笑道。
“是啊!”一聽房書記這種半陰半陽的態度,寸副局曉得了有門子可鑽,其實前天兩個財務上的科長將賬目一背過去,事情就已經真相大白了,但為什麼最後確沒了動靜,估計是張局的關係起了作用,然後縣上的態度就是要將事情壓下來,所以這事就一直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