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男此時束起了頭發,再加上一身男士華衣便沒有了女氣。他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臉上布滿了怒氣,可畢竟是孩子,這怒氣與稚氣相融顯得有些好笑的可愛。
坐右座的是那個白底青紋的男子。這次總算見得了他的臉,他沒有白衣人俊美脫塵,但棱角分明,隻是眉頭微皺,麵色微紅,眼有厭惡,看來是個古板羞澀的人。
“姑娘請坐。”青紋不悅地示意我坐在他對麵,我也不客氣地坐下,同時,一個丫頭打扮的女孩端上茶來。
先禮後兵。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青紋有禮的問道,隱去了眼中的厭惡情緒。
“我叫鄭凡歌。”
“聽鄭姑娘口音不像是本地人。”這我們相隔上千年,聲音上有差距實屬正常。
“可能吧。”
“哦?這可是從何說起?”
“我隻知道我住在一個島嶼上,四周都是水,也從未與外界聯係過,我也不知怎麼就到了你們錦歌山莊了。”
“臭女人,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小美男盯著我,狠狠道。
你比三歲小孩大不了幾歲,我心裏跟了句,想死才說出來。
“這話連三歲小孩也騙不了,又何必用來騙你們呢,我這樣說隻因這是實話。”我著實沒有想要他們相信我的話,這樣講隻為避免更多的麻煩,比如習俗風情,曆史實情等等,這下我可以一問三不知,事實上我還真的是三不知。
“你們說擔心的無非是我對你們山莊有什麼企圖,會帶來那些威脅,對此,我隻能說沒有,當然你自會不相信。這樣可好,我們來做個交易。”我掐著手心,我要順利離開就隻看這一舉了。
青紋看向白衣,看來還是領頭人說了算。白衣的笑意更濃了些,他看著我,眼神似要把人看穿,黝黑如墨,有種無形的壓迫。我對上他的目光,盡量做到冷靜自持,不可輸了氣勢。
“姑娘要如何交易?”白衣的聲音很好聽,溫潤如清風。
“一個月,公子可用一個月的時間查我底細,而這一個月內,我會掙錢換取我的自由,而這個數目的多少得需和公子商議了,當然若是在這一個月內,公子查到我的確有威脅到山莊的利益,那麼我任你處置,如若沒有,那麼公子一月後就得放我離開。而這一個月內我需要以客人的身份居住在山莊。”一個月的時間夠了吧,用以嚐試穿回去。
“鄭姑娘好像很自信我們查不到啊。”青紋有些藐視,看來他們的情報組織很強。然而到了後來我知道他們山莊的內幕,才知道為何他的表情會是這樣的了。
“當然,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可以證明我的存在。”我端起身旁的茶,垂眼,掩飾我的落寞。
“為何?”
我淺飲一口,有些苦,咽下去之後嘴裏存有一股清香。我用杯蓋扶動著水麵上的白色小花,碰杯時發出清脆明亮的聲響。
“因為呀,我是個被世界拋棄的人呢。“我輕輕說道,蒼白的笑著,淚水還是落了下來,打在粉色的衣裙上,一切掩飾都已成枉然。
被世界拋棄的人,什麼時候我被拋棄得如此徹底。
躺在床上,心裏還有餘悸,今天的遭遇真是糟糕透了,還好的是爭取到了泡溫泉的權利,現在作為錦歌山莊的客人,我可以隨時泡溫泉。我也想好了明天就去。
莫凡,我明天就要回來了,發現我不見了,你有著急麼?肯定有的吧,還記得那一次手機沒電關機了,一天沒聯係上,你就幾乎打遍了我所有的朋友同學的電話,現在你很著急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