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抱著,不鬆動分毫,而那隻手像是要抽離開來,我心裏滿是懼怕,連忙將其往懷裏拉,死死的拽著。
“不要走,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好冷。”
那手的主人像是輕聲歎息了一下,不再動彈,我安心的抱著,像是找到了安全感,不再哭泣,隻是靜靜的享受著這股溫暖。下一刻,我像是被人摟進懷裏,後背抵觸到一麵溫暖的胸膛,暖意像是潮水一樣的席卷全身,讓我不由得一顫。
“別怕,我在這裏。”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低低的,沉穩的,卻是異常讓人安穩。
我漸漸放鬆全身,向身後靠去,好似他是唯一的依靠。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午後,我緩緩睜開眼,慢慢適應了窗外射進來的強烈陽光,半響才挪了挪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竟是抱著殘烙的腰,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裏,這姿勢要多曖昧就多曖昧,很突然的,我竟是覺得尷尬。
我猛的支起身子,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腳上的傷,結果痛得我齜牙咧嘴,我又倒了回去。
“痛,好痛。”
原本睡著的殘烙睜開眼來,像是被我給吵醒的,雙眼裏滿是迷蒙,配上那一張臉,簡直就是妖孽中的妖孽。
我見他好笑的看著我,我連忙將被子拉過來,將臉蓋住,側過身子背對著他,腳踝上的痛意加劇,幾乎要我叫出來。
“怎麼了?”殘烙一手扶上我的腰,將我拉得靠近他幾分,氣息吐在我的耳邊。
“你出去,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我的聲音在被子裏顯得悶悶的。
“為何?”
“我隻想讓你看到我最美麗的樣子,可是現在的我一定很醜,這樣你會厭倦我的。”我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悲傷又委屈的樣子。
“嗬嗬,我不會的。”殘烙在我耳邊輕笑。
我閉上眼睛,想著昨天他見我被蛇咬時候的緊張,想著他的那句話,別怕,我在,想著昨晚我強拉著不放的人竟是他,我心裏就湧出一股罪惡感。
雖然他是我的仇人,是我發誓要手刃的人,可是現在我卻是如此卑鄙的利用他的感情,然後就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可恥,然而每每到這時候,我又會想起我的阿瑟,我的愛情我的婚姻,還有我那孩子,那麼現在的一切都是對的,那都是他的報應。我如此狠狠的想著。
“你會的。”我固執說道。
“哦,是麼。但是我覺得你吃飯的時候比這時候還要醜呢。”殘烙換一口認真的語氣。
我掀開被子,坐起身,惡狠狠的盯著他:“我吃飯怎麼就醜了,我……哎呀,好痛,好痛。”
下一刻我再也囂張不起來,整隻左腿都痛起來。
殘烙皺眉:“別動,如果你還想要這支腿的話。”
我被他那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這才記起咬自己的蛇可是冰赤蛇,他說這話絕不是嚇唬我。我伸出顫巍巍的手將被子拉開,見著自己的左腿,都忘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