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半天沒有動作,就這樣任憑四周用來的霧氣將我纏繞裹緊,我就這樣睡去,直到下一次的醒來。
一連幾天殘烙都沒有來找過我,而我被他禁錮在了這裏,完全與外界隔絕了開來,我直到他總會找我的,隻是不知道是何時,而我卻沒有那麼多時間,但是我除了等,沒有半點辦法。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殘烙來之前卻是他先來了,那個尹黙呈的線人。
那是在晚上,我正在搖曳的燭火中慢慢睡去,可這時人影一晃,我警覺的坐起身,目光落在桌前的背影上,他背對著我,黑暗裏就連衣服的顏色也看不清。
“誰?”我質問出口。
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來,橢圓狀,與我手腕上帶的一模一樣,我心下一喜,事情總算是有點轉機了。
三天後,我總算是見到了殘烙。
自從那日跳蛇坑之後,我一睡著就會做惡夢,我想這後遺症就落下了,一輩子也除不了吧,而這次我依舊是驚恐著醒來,汗水淋淋,身子卻是冰冷如水,猛的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恨不得將所有的空氣都吸進肺裏,好像這有這樣我才可以活下去一樣。
過了良久我才安靜了下來,歎口氣,想要揮手擦去額頭的汗,手指一動才發現我竟是握著一個人的手,這個人,就是殘烙。
我一愣,連忙抽回手,驚怕又仇恨的盯著他。
“你在怕我?”殘烙的聲音低低的,沒有喜悅沒有憤怒沒有冰冷,隻是平淡,平淡中帶著歎息。
“像鬼一樣無聲無息的,我自然怕了。”我擦去額頭上的汗,冷然說道。
殘烙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我。
“豆豆他們呢,你可遵守了你的承諾放了他們?”
“沒有。”殘烙站起身,俯視著我,讓我感受到了壓迫。
“你竟是不講信用。”我跪起身子,怒視他,我一直都相信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想不到到頭來竟是我一廂情願麼。
“你不是沒死麼,我為何要放了他們。”
“是你拉我起來的不是麼。”
“難道不是你故意說那三個字的?”殘烙冷了語氣,看著我的眼神中帶著危險氣息。
“是,我是故意的。”我不否認,“但是,也並不是騙你的。”
“嗬,是麼。”殘烙嘲諷笑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對你的確有愧疚,但是相對要殺你的決心來講便也微不足道了。”
“你很誠實麼。”殘烙勾起我的下巴,他靠近我,吻住我的唇,我側臉避開來。
“你把豆豆他們怎麼樣了?”
“我可以不殺他們,但是,他們的性命需要你那來自千年後的知識來換。”
果然這樣。
如此也好,反正按照我同尹黙呈線人的計劃也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