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場之中,因為海公公不遺餘力的求情,看似莫韞澈放過了天海琦,但是事實上,並非如此!
高高舉起的板子,哪裏會有輕輕放下的道理,被捏一下脖子就算是懲罰了天海琦,那也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這邊莫韞澈讓提名苑的弟子散課,大家夥都沒有聽到海公公同天海琦的談話,自然不清楚莫韞澈是穎國七皇子的身份。
雖然不知道人是誰,但是莫韞澈說變臉就變臉的性子,直接給所有人留下了深刻到極點的印象,柯月雖然紈絝,可也沒有過一言不合,直接動手殺人的經曆。
於是在所有的男孩子心中,都整齊劃一的出現了一個差不多的想法:“男子漢大丈夫,合該如此,能動手絕對不要瞎比比!”
至於那個先前拿著鼻孔看人的天海琦,除了得到了大家的鄙視,剩下的還是鄙視。一點都不還手,簡直就是慫出了新高度。
實在是大家夥冤枉了天海琦,他在莫韞澈的手中壓根就翻不出花浪,這已經不是慫不慫的事情了,誰不想霸氣威武來著,可是不頂用,那不還是虛的。
大家不討厭莫韞澈的暴力,因為都是小孩子,正是崇尚武力的年紀,先前不覺得自己騎射先生有威懾力,但是莫韞澈對著天海琦一出手,試問以後誰還不服莫韞澈的。
最現實的就是柯月,沒等莫韞澈走下點將台,他已經跑了過去,啪嗒一下跪在了莫韞澈的麵前:“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動作迅速,毫不猶豫的便要磕頭行禮,不難看出,柯月打得主意,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你看我頭也磕了,禮也拜了,怎麼著你還能無視不成?
如果是一般人呢!隻怕柯月成功的幾率特別的大,可惜遇到的是莫韞澈,那就真的是隻能做夢一場罷了。
柯月的動作很快,莫韞澈的動作絲毫不慢,還不等柯月跪下來,他已經伸出了自己的腳尖,擱在了柯月跪下的膝蓋處,柯月跪下來就跪在了莫韞澈的腳尖上。
然後莫韞澈的腳尖一用力,柯月雖然是說著話,但是已經直挺挺的站在那裏,莫韞澈斜了他一眼:“想做我弟子,似乎你有些不夠資格呢!”
跟莫韞澈玩心眼,莫韞澈可是見識過太多太多了,注定柯月的花頭點子,是要落空的,柯月愕然的問道:“先生,你的理由呢!為何要拒絕我!”
真實原因就是多日前你策馬差點把蘇冉撞進了護城河,現在的原因更加簡單粗暴:“嗬嗬,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資質到底有多差,如果在我手中的軍營之中,你就是一個廢材!“
就是如此的直白,二話不說就拒絕了,柯月瞧著莫韞澈帶著天海琦一前一後的出了校場,呆愣愣的傻在原地,一把拉住了蘇子榮的衣角:“六皇子,我真的是有那麼差勁麼!”
蘇子榮麵色有些古怪,抽了抽嘴角:“柯月啊!你到底是要聽真話呢,還是聽假話呢!”
“什麼是真話,什麼是假話,六皇子你就不要打啞謎了!”當然是就事論事了。
蘇子榮頓時臉色一肅:‘那我可是要說了,你最好做足心理準備:“在我眼中,騎射先生的評價那都是高著的,不是你的資質有多差,你有資質這種東西麼!”
這話說的更狠了,柯月狠狠地白了蘇子榮一眼:“我的六皇子殿下,我是來找安慰的,不是來找打擊的,你不這樣說,我還能好好的當你的伴讀,不然你以後吃飯的時候,我就把辣椒撿到你的碗中。”
同蘇冉那邊一樣,伴讀與主子們吃飯是在一張桌子上的,蘇子榮吃飯的時候,也沒有把柯月剔開,但是有時候吧,柯月偶爾開起玩笑,就幹過把尖椒弄到了蘇子榮的碗中,因為蘇子榮眼神不太好使,尖椒就吃進了嘴中,飯後一口氣喝了十幾壺涼茶。
蘇子榮撇了撇嘴角,然後冷哼了一聲幼稚!想他因為被柯月害了那麼一次,難道就沒有防護措施的,打那次之後,蘇子榮就跟著宮內一個太監練習吃辣椒,這麼多天下來,別的不敢說,普通的辣椒已經無所畏懼,區區小辣椒就要威脅我,難怪騎射先生都說你沒資質。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蘇子榮他上過一次當,想讓他上第二次當,嗬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莫韞澈帶著天海琦走的就是校場內部侍衛出入宮的通道,至於海公公本來是要跟著的,但是被莫韞澈直接打發了:“海公公,若是我想做什麼,你認為有沒有你在場,會有多大區別。”
海公公的心中跟明鏡一樣,不要說自己在場了,就是大內高手來了一茬接一茬,那也是無濟於事的,莫韞澈鐵了心的殺人,誰能擋得住,除非是百裏夜爍在當場!
可惜百裏夜爍除了蘇冉的吩咐,其他人可以完全不聽命令。天海琦也是知道個中緣由,直接也讓海公公回去了,怎麼說自己與莫韞澈也是曾在一個比賽場上比鬥過得,莫韞澈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要掉自己小命的。
朝著皇宮外走去的時候,莫韞澈直接提議道:“一年未見,怎麼樣,要不要去小酌一杯。”
天海琦沒有意見,也不敢有意見:“好,一切你說的算!”
身份上天海琦是一國國主,莫韞澈不過是一國皇子,但是綜合因素考慮起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莫韞澈會更加有話語權。
出了皇宮,江都城有一條街道,上麵有著大大小小的酒坊酒家,不管是高官還是底層民眾,甚至是微服私訪的天子,都有到過這一條街道上喝酒。
於是這一條街道,有著一個著名的名字,叫做醉仙街!寓意便是神仙來了這一條街道,他都能喝醉的忘記回去。
名字有些誇張,但是在這條街道上,最不缺的就是醉漢,可能這些醉漢有的衣著光鮮,有的穿著不如乞丐,還有一些甚至就赤著身子,或者躺在天橋上,或者躺在天橋下,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身邊有著不下於好幾個酒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