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打了一個哆嗦,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隻是看向自己的馬車,尤其是看到車中,總是有那麼一種濃烈的愧疚。
若不是因為自己喝酒,也不會搞成這個樣子,這個客人的身份如此尊貴,今天隻怕要遭劫了,死不了也要掉一層皮。
現在車夫隻希望,這些山匪把自己帶走,車子和馬別管,自己一窮二白的,頂多就是被山匪胖揍一頓,若是有錢的酒三千落在山匪手中,嗬嗬,那就不是揍一頓這麼簡單的事情。
可惜,山匪們正是揭不開鍋的時候,哪裏會放馬車在這擱置著,雖然不是啥寶馬,賣掉也是一筆小錢,掠奪是他們的本性。
就在一個山匪去牽馬的時候,一陣呼嚕呼嚕的打鼾聲,從車上傳了出來,那個山匪牽馬的手就是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
車夫直接閉起了眼睛,啥都不用說了,原本還指望這群山匪把酒三千忽略掉的,現在看來,是忽略不成了,自己作死怨不了別人啊!
那個山匪小頭目,在聽到馬車中傳來一句斷斷續續的醉話,直接是捂了捂臉,暴怒的對著手下小嘍囉呼喝道:“都是死人啊!沒看見車中還有一條肥羊,還不把他拖出來!”
剛才酒三千說了一句夢話:“好酒,有機會聚聚天天喝!”
小頭目能不惱,喵了個咪的,我們天天稀飯都喝不上,你天天喝酒聚餐,我們可是山匪,最容易眼紅的,有酒你就不能獨享了。麻蛋老子已經好幾天沒碰酒了,在我麵前炫耀,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
當時酒三千從車上被搞下來,真的是被拖出來的,因為長得太過於豐滿,渾身肥膘的睡在車中,別人是一坨肉,他就是一堆肉。
那個小嘍囉過來拖,也就提起了酒三千的兩隻腳,至於把酒三千拖出來,小嘍囉一個人,而且還餓了一天了,壓根沒有那個力氣昂!
“老大,快讓人過來幫忙,這個肥羊有點沉,我搬不動!”搞不定酒三千的小嘍囉,隻能朝著小頭目求救。
小頭目快崩潰了,他怎麼就有了這麼一幫手下,指使著三五個人:“去,幫幫那個廢材,平日裏讓你們去鍛煉,一個個都憊懶的不行,力到用時方恨少,就你們這樣還當山匪,不如趁早滾蛋。”
巴拉巴拉,小頭目說了一大堆,小嘍囉們集體的翻了一個白眼:老大,搞得像你平日裏總是在鍛煉一樣,我們怎麼感覺,你平日裏睡覺的時間,比我們還要長呢!
五六個人一起出手,一聲吆喝,三百斤的胖噠就被車上抬了下來,丟到地上頓時就揚起了一陣灰,而這個時候,酒三千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熟悉的睡覺姿勢,當著眾人的麵,再次打起了呼嚕。
小頭目看到三百來斤的酒三千,也是嚇了一跳,這個人怎麼這麼胖,丫的快頂上自己兩個了,難怪那個小嘍囉說自己搬不動,幸虧自己剛才沒有逞能說:“滾一邊去讓我來,讓你們見識一下。”
頭上滴了一滴冷汗,這要是說了,先不說怎麼把酒三千弄下來,就是弄下來了,估計自己的老腰也山斷了。
長這麼胖,的確是一個大肥羊了,應該是個富庶的,不然哪裏有錢吃這麼胖,感覺這樣的身材,不當山匪都可惜了!
腦海中走了一遍稀奇古怪的念頭,小頭目從背上取下來一截麻繩,丟到了小嘍羅麵前:“不管了,先捆上,押回到寨子裏麵。”
剛準備掉頭就走,今天劫到了人,算是而且還是兩個,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還沒有走上兩步,就聽身後弱弱的喊道:“老大!”
麻蛋這又是怎麼了?小頭目有些惱火的轉身,就那麼盯著自己的手下小嘍囉。
老大真的好凶啊!小嘍囉縮了縮脖子,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老大,麻繩不夠,捆不起來。”
小頭目瞄了一眼酒三千,那個麻繩捆別人據對是綽綽有餘,但是捆酒三千,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基本上算是不可能的任務。
其他還在站著的小嘍囉,頓時撲哧一下,沒忍住笑了起來。小頭目立馬一個眼刀子飆了過去:“笑什麼笑,很好笑是嘛!等下讓你們站在這裏笑一個時辰。”
那些發笑的小嘍囉,頓時就把嘴巴閉上了,但是那個肩膀一抖一抖的,顯然是憋得相當的辛苦。
小頭目從後背又掏出了一截麻繩,丟到了酒三千那邊:“接上去,兩根繩子應該是夠了,這點事情都搞不定,還不如乘早散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