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直接拍掉了八皇子伸過來的小手:“我的牛腩肉那都是一樣的,不信你可以嚐一下,這就足以說明了,不是我的肉有問題,而是你的魚,實在是太普通了。”
言下之意,就是因為我的金魚不普通,所以吃起牛腩肉那是一等一的好手!
其實都是被帶起來的,因為小青龜隔三差五的吃牛腩肉,原本不吃這種肉的金魚也就開始吃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的不外乎就是這樣的一個道理。
也可以做這樣的一個實驗,把別人的魚,例如蘇汐的魚缸中取出一條金魚,放到蘇冉的魚缸中,嗬嗬不過三日,必定吃起牛腩肉不比其他的魚慢!
看別人的魚吃東西吃的那麼開心,甚至是不少人的肚子也開始叫喚起來,作畫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有的時候專心致誌的做好一幅畫,消耗的體力精力,比起幹那麼長時間的活還要累。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就更容易餓了,加上這些宮中的嬌嬌女,估摸著早飯都一個個沒有吃多少的。
蘇冉的牛腩肉,雖然是涼著的,但是禦膳房烹製的東西,那都是真材實料的,吃起來香味十足不說,嗅起來更加讓人有食欲。
柯月就在那邊沒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他一早上進宮,就吃了那麼一個饅頭,哦嗬嗬在被夫子,太傅大人輪番上陣的訓斥中,早就站的前胸貼後背。
加上這個畫畫,搞得真心小崩潰,有心想捏住鼻子,但是那個香味見縫插針的鑽,口中的唾液分泌,差點都流了出來。
這時候他多羨慕蘇冉魚缸中的小青龜,還有那幾尾小金魚,有牛腩肉可以吃噯!兩相一比較,自己連吃土都沒有那個時間,因為畫癡夫子,抱著一疊畫卷回來了。
本來還略有慌亂的教室,一下子就恢複了應該有的秩序,這次童太傅沒有跟過來,應該是完成了自己監考的任務,直接先回去了。
畫癡夫子掃了一圈大家夥的麵龐,臉上的表情跟走馬燈一樣變幻,時而開心,時而陰沉。
高興是因為看到一些人畫術上進步巨大,發自內心的欣慰,不開心是因為有些弟子學到今天,貌似在原地踏步走,幾乎沒啥進步的,這讓他感到有種無力感。
從古到今,不管是哪個朝代,老師所偏愛的,絕大多數都是學習成績好著的,像那種學習成績不錯不受老師喜愛的,八成就是品性方麵有問題的。
“咳,你們的這次考核成績,我已經評算出來了,月考之前本夫子可是有說過的,考的好的有獎勵,考的差的有懲罰,那麼現在……”畫癡夫子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這樣的,還有這樣的,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看看吧!”
畫癡夫子左手先拿著一副畫,晃了一圈之後,右手拿著兩幅畫,小風一吹,畫紙撲棱棱的響了好幾下。
所有人都睜大著眼睛仔細的看著,先前的第一幅畫,看的所有弟子虎軀一震,喵了個眯的,整張白紙上麵的畫筆加起來,總共不過三十筆畫,幾條魚全是用最簡單的線條,就那麼的勾勒了一下。
這是蘇冉見識過最最簡單的畫,一條魚就那麼幾個簡單的三角形拚湊在一塊,要多簡單就有多簡單。
如果說畫畫中,一切的終點都是化繁為簡的話,這幅畫的造詣,隻怕已經是登峰造極了,多一筆那都是累贅。
“這幅畫,我就問還有誰?當我這邊是畫小人書的麼?柯月你笑什麼,你還笑!”畫癡夫子的聲音一下比一下高,終於整個屋內再也忍不住,那些肩膀一抽一抽的弟子,全都哄的爆笑了起來。
小聲如同海浪,一浪接著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惟有一個人,先是臉上爆紅,然後慢慢低頭,頭頭快要融進桌子裏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真是這幅畫的原主人,畫作上寫著文溪大名的小姑娘。她知道自己那幅畫的笑點是什麼,但是她也不覺得這哪裏有什麼不好的。
主要是最近她在七公主那邊,發現了七公主的一個小舊書庫,裏麵有著一大堆七公主以前看過的書。
七公主也是從小孩子過來的,避免不了的就是愛看一些小人書,上麵有簡單的畫,還有一些簡單的字,文溪看過之後就舍不得丟手了,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飯都忘了吃了。
潛移默化之下,今天的月考畫畫,她就手癢癢的來了一副這樣的畫,誰知道搞出這樣轟動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