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高帝的肺都快要氣炸了,一連脫了兩三件衣裳,還是覺得氣悶:“也真是邪了門了,這還沒到三伏天,這麼就熱成這個樣子,什麼破天氣鬼天氣。”
“皇兄,我覺得吧!您說的很對,隻是你還是趕緊住手吧!再脫就沒剩下一兩件了!”不提不知道,蘇柏一瞅自己,竟然隻剩下裏麵的裏衣,頓時那是嚇得一大跳:“噢謔!真是被氣懵了!”
一看蘇冉他們,全都一個個直勾勾的看著他,大約從剛才百高帝氣的直脫衣服起,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看著。
百高帝環視一圈,這幫人全都垂下來了腦袋,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然後此時正全都裝失憶著。
他們不敢抬頭啊!有些宮女太監甚至是想的更加的多:“難怪百高帝生氣的時候喜歡往正乾宮跑,不是皇後娘娘有多大的本事,實在是家醜不可外揚。”
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把人笑死了。
知道嗎!那個薑國的皇帝,隻要一生氣就任性的開始脫衣服,氣生的越大,脫得就越多,氣生的越多,脫得就越快,皇後娘娘就看到過百高帝爆衫,那場麵,百年難得一見!
酷叉一下,衣服成了片屢,飛飛揚揚,像極了北方翩翩飛舞的雪花。
百高帝算是知道了有多麼的不妥,趕緊撿起一件袍子批了起來:“咳,剛才你們看見的那都是假象,我看你們玩的這麼開心,就活躍一下氣氛。”
蘇柏找了一個還算是說的過去的爛理由,然後對著小太監宮女喝道:“還跪在那裏當木雕!還不趕緊帶你們家主子去清洗一番,洗好了直接來回話。”
屋內很快,就剩下百高帝蘇柏和莫韞澈,這三人一屋子的場麵,像極了不久前禦書房中的場景。
莫韞澈很是自然的摘下了臉上的麵具:“想不到百高帝政務如此清閑,竟然連這邊公主們玩耍一番都要參與進來,不愧是個好父皇。”
“莫殿下,你究竟是什麼企圖!”百高帝現在頭都大了,任憑莫韞澈怎麼諷刺怎麼說,隻要不是纏上他的女兒,愛咋咋滴。
莫韞澈那就更加無賴了:“什麼企圖,我壓根就沒有企圖,就是看好了我未來的王妃,這不是太正常了,你也知道宮裏麵有些不安生,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幾句話之間,清洗完臉部的小主們回來了,莫韞澈不著痕跡的再次戴上了麵具。
大約是察覺到百高帝是真的生氣了,這些孩子也不敢太過於放肆,挨個坐好了,低著頭,除了蘇冉,全都是做好了挨批鬥的準備。
蘇柏往上位一坐,左邊是蘇國軍,右邊是莫韞澈,吸了一口氣:“來個能說的,把剛才發生的跟朕說道說道。”
本來這個,也就是莫韞澈一句話的事情,但是莫韞澈不愛說這些,百高帝也不能逼著人家說。
而蘇冉她們,正擔心會不會被罰,誰都乖乖的閉嘴,少說少錯,多說多錯,不說不錯,說不定這就直接過去了。
這幫小兔崽子,還真的要逆天了,蘇柏哼了一聲,指著酒兒說道:“小酒兒,你說說看,剛才唱的是哪一出。”
酒兒身子一抖,早知道會這樣,剛才就不該急著進來,跟小浩子他們一起站在外麵多好,多省事。
從蘇冉的背後站到了百高帝的麵前,酒兒看了一眼莫韞澈,見騎射先生對她點了點頭,也就放心大膽的說了出來。
“方才騎射先生搬進來竹溪殿,九殿下和兩位郡主,還有三娘幾個人都想求騎射先生一件事情。”蘇國軍打斷了酒兒的話:“什麼事情,要求莫……額你們的騎射先生?”
差點順嘴就把莫殿下說出來了,辛虧收嘴收的快。
酒兒不安的看了一眼蘇冉,蘇冉對她比了一個口型:“但說無妨!”
說了自己父皇頂多是罵他們一頓,法不責眾,不會有多大事情的。
“他們求騎射先生下午騎術考核的內容。”酒兒閉著眼睛不好意思的說了出來。
說好聽點這叫提前知道內容,好做出心理準備,說難聽點,這叫提前偷看試卷,是一種作弊行為。
宣武親王比較反感這些,對著莫韞澈問道:“你真的告訴他們了?可是這跟臉上畫小烏龜又有啥聯係!”
酒兒耷拉著眉毛:“於是騎射先生就說了,這樣的想法不錯,也不是不行,他們可以玩一個遊戲,來一場成語接龍,誰接不上來,就在臉上畫小烏龜,這樣既有了懲罰,也有了趣味。於是就以一炷香為限莫韞澈即是裁判又是執行者,這一炷香的時間才過了一半,皇上你和親王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