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昌北市正是數九寒冬時節,而今天恰好又是一個風雪天,寒風呼嘯,白雪飄飄,氣溫足有零下二十度,這樣的天氣狗都不願意出門。
而就是這樣一個狗都不願意出門的天氣,在昌北市天祥街上卻有一個穿著單薄長袍的少年人站在風雪之中,目光滿是驚奇與興奮的不停打量著周身環境。
偶爾匆匆路過的行人則是以看傻b的眼神看著這個少年,然後又迅速的離去,這樣的天氣裏,除了這個看似精神不正常的少年之外,沒人想在外麵多呆一秒。
這個少年便是今天剛剛下山的江燼,在山上生活了足足十八年,山下的一切對於江燼來說都充滿著新奇。
雖然山上也在幾年前接入了互聯網,老頭子還給江燼弄了一台手機,但是通過這種方式了解的世界和自己親眼所見的感覺還是完全不同的。
江燼站在原地看了一陣,這才收回目光,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看了一下,然後向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此刻,沒有人注意到,江燼在風雪中走過的地方,竟然隻留下了淺淺的一層痕跡,就像是一隻動作輕靈的貓。
按照紙上所寫,江燼來到了天祥路地鐵站,他要乘坐地鐵到達風錦園站,再沿著某條道路走上兩公裏便能到達老頭子所說的那個地方。
這個路線還是之前在車上的時候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美女寫給他的。
在江燼走進地鐵站的時候,昌北市客運站出站口處吳老手中正拿著一張照片不停的向著出站口處出來的人群打量,他被錢金誠派來接人,可是眼看著出站口處已經沒人出來了,可是他卻依然沒有看到照片上的這個少年人。
他心裏有些焦急,他出來的時候錢金誠可是再三的叮囑,讓他接到這個少年後一定要客客氣氣恭恭敬敬,可是現在連人都沒有接到,這可如何是好?
又等了一陣,見再也沒有人出來,吳老隻好掏出手機按照錢金誠給的號碼打了過去,可是電話那端卻傳來了“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
無奈,吳老隻好又給錢金誠打了過去。電話剛剛接通,錢金誠便急忙問道:“吳老,人接到了嗎?”
“錢總,我現在在客運站這裏,可是我沒有看到照片上這個少年啊!而且他的電話也打不通。”吳老說道。
“啊!沒接到?不應該啊,告訴我的就是這個時間的車啊。電話還打不通,這可怎麼辦啊?這樣,吳老,你再等一陣,我給他師父打個電話再問問。”
江燼上了地鐵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這樣的天氣出門的人很少,所以地鐵上麵人也很少。江燼所在的車廂一共才有不到十個人,而此時在江燼對麵的竟然還是一位美女,並且毫不遜色他在大巴車上遇到的那位美女,隻是兩人的風格不太一樣。
大巴車上的那位端莊典雅很有氣質,而現在這位則是顯得更為性感。
美女身著一條緊身皮褲,將一雙修長的美腿勾勒的十分動人,上身一件白色棉衫,領口處還能看到若隱若現的一道溝壑,隻是麵前這位美女看起來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如果再大些,再成熟一些的話或許會更有韻味。
做在江燼對麵的錢月月皺著眉頭,江燼自從上了地鐵之後就一直盯著她看,這讓她心裏十分惱怒。雖然能夠吸引別人的目光她心裏也很驕傲,但是被江燼這種毫不掩飾直勾勾的目光盯著,她還真是極為不舒服,即便江燼長得有些小帥,但是被這樣盯著還是讓人惱火。
她心中暗暗懊惱,要不是今天下大雪,她就開車出來了,隻是這樣的天氣以她的車技,她是沒膽量自己開車的。打電話讓父親派人來接自己,可是父親竟然說現在抽不出人,讓自己打車回去。可是這麼大的雪天,打車都不好打,所以她幹脆就坐了地鐵,沒想到卻碰到了色狼。
“你看夠了沒有,再看把你的眼珠子給你摳下來!”錢月月見江燼的目光一直沒有收斂,終於是忍不住出口喝道。
江燼微微一愣,不過隨之也回過味來,估計自己是被當成了色狼,其實他剛剛真的不是一直在看美女誘人的身材,而是在看美女的麵相,當然順便也看了一下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