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
所有人都在為中考而緊張忙碌地複習,我也一樣.從飄雪的冬季,到繁花盛放的夏初,我們都始終把自己當一頭勤勤懇懇的牛,反反複複做著一套又一套的題,從原子到基因,從xyz到魯迅……
紫色的丁香花盛放的時候,我忽然收到一張淺藍色的賀卡,上麵用漂亮的花體字寫著"金榜題名".我笑著,卻笑得一臉茫然.這麼一張莫名其妙的賀卡,又沒有署名,誰收到都會茫然,最讓人茫然的是賀卡背麵寫了一句更莫名其妙的話:市重點見.我一直懷疑那不是七雨幹的就是展然幹的,但直到好久以後的後來,才證明我是錯的.
展然身邊忽然多了一個很精致的女孩子,我和七雨都特別驚訝.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和七雨都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展然.在他經過的地方我們總會沒完沒了的追逐打鬧,忽然哪天看不見他了,我們會一起失落一起憂傷;不小心撞見他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我們會一起傷心,一起流淚……也是在那時候,我開始寫詩,其實隻是寫那些不是詞的詞,沒有特定的格律,想長句就長句,想短句就短句,也不遵循寫詩的規矩,隻是寫我自己的風格,自己的憂傷.東風一曲醉如歌,笑也婆娑,淚也婆娑.可憐歌盡舞未休,匆匆來過,雪鴻唯知是過客.那些詩,被我滕在一個淺藍色的小本子上,像一個藍色的夢.有時也會有幸登入一些雜誌,隻是於我來說,那隻不過是把自己的憂傷以另一種形式氤氳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