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去摸她臉的手還在半空中,季菡一把收回去,微微彎腰對著曾珍道:“浩初哥哥還在家裏,我們要回去啦。”
小姑娘垂著眼睛點頭,說出的話溫順有禮:“浩初哥哥今天在玻璃外看我了,等曾珍好了去找他玩。”
想到蘇浩初那個小混蛋對曾珍是真好,季菡心中不禁軟了幾分,伸手摸摸她的頭:“那曾珍快點好起來。”
曾珍的小腦袋像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地點頭。
季菡微笑,回頭去看許文怡和曾曉年那邊,不禁又歎了口氣。
揚聲喊:“那你們二位好好聊,慢慢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就先回去了。”
曾曉年依舊保持著半跪著的姿勢,眼神複雜又微微哀怨地看樂蘇沛白一眼,沒有出聲。
許文怡扯扯嘴角,一下子用力將手臂上曾曉年的手甩開,拍了拍褲子站起來:“我們一起走,我跟他沒什麼好聊的。”
……
這是什麼狀況,季菡攤手,轉頭去看蘇沛白。
蘇大總裁眉頭緊皺,上前一步滿是情緒地開口:“不聊也行,你們就把話說明白關係扯清楚就行!”
最近公司的事情本來就多,蘇沛白對這兩人的事情真是沒有半點耐性。
要不是看在許文怡是季菡的好朋友,而曾曉年又跟了自己那麼多年的份上,他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動。
蘇沛白的話音剛落,那邊林每一立即出聲附和:“對!說清楚!”
或許是剛才和葉楠的關係解脫,讓邱亞的心思感情都上了幾個層次。
她表情微帶嚴肅,更多的卻是感慨,看了看許文怡又看曾曉年,也出聲勸道:“你們兩人這樣來回牽扯不清,你們累,曾珍累,我們旁人看著也累,還不如早早說明白了好。”
“好啊,說明白。”
許文怡雙手抱胸,一臉自然地接話。
她臉上的表情稍稍收斂,然後舉手做發誓狀:“我是真的想離婚,我不想和曾曉年這個男人再有半點的牽扯,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就算全世界都反對,這婚,我離定了!”
許文怡的聲音鏗鏘有力,在這安靜的深夜裏,一個字一個字異常深刻清晰。
曾曉年的臉又白了幾分。
嘴角抖抖抖,滿臉哀求痛苦地去看許文怡。
許文怡目光堅定而冷漠,兩人對視一陣。
倒是許文怡先敗下陣來,她甩手苦笑:“好吧,曾曉年,既然你總是一副受害者的樣子,那我今天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你算個總賬!”
微微後退一步,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譏誚,更多的卻是心死之後的淡漠。
許文怡雙手交疊在身前拍了一下,掌聲清脆,語調清明:“從我們第一次在耶皇見麵開始,你心中是怎麼想我的?”
“我吸煙喝酒剪短發玩得開,我這款跟你那型根本就是天差地別,你看不上我,還自覺高尚端著,我知道也懶得點破,想著就是玩玩而已。”
高尚?
這個詞用在這個地方雖然有點突兀,但是大家卻也明白了許文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