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不用說大家都能猜出來,但我還是認真地聽了下去,吳大先生停頓一下,接著說道:“世間混世神棍何其之險惡,為了賺取不義錢財什麼事做不出來?本來可用於正道驅邪的鋒利法器,但在邪惡之人的手中,自然也是害人的利器,因為龜血釘的製作很是簡單,若是威力較小的,隻需在龜血之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再念動咒語加持便可,但破解之法卻是縹緲無依,天下間除非有兩個人能夠破解,而我。。。唉!也隻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說完,吳大先生放下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這下,場內所有人皆慌了神!
“大先生,您說的是哪兩個人?我們可否請來?”周二叔臉色慘白到了極點,對吳大先生也更加畢恭畢敬起來。
吳大先生歎了一聲,說道:“龜血釘唯有正宗茅山傳人才能破解,不過數百年來茅山宗因為傳承之勢逐漸衰弱的緣故,便出現後來的多個流派湧現於世,但茅山正宗傳人現今唯有兩大分支可破解此局,也是為爭奪茅山正統門戶實力最大的顯宗和密宗,傳聞顯宗掌門穀潭在茅山靜修,密宗宗師楊遠山卻是隱世不出,多年遊曆大江南北,要見到他的尊麵,卻是要看機緣了啊,世上除此二人,這龜血釘便無人可破,隻是。。。如果現在趕往茅山奉請穀潭掌門,恐怕最快也要一個月,即便請到穀潭掌門或是楊遠山先生,這龜血釘。。。可是不等人啊!”
“為什麼?這裏不是有大先生布置的天師印,難道一個月的時間也維持不住嗎?”周二叔激動地問道。
吳大先生不住地搖頭,無可奈何地歎道:“難,難啊。。。”
“楊遠山。。。姓楊?楊先生?!難道是。。。”我猛然睜大雙眼,急急叫道:“周二叔,我見過楊先生!”
回想起昨夜那人的言辭,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倒黴命運,和吳大先生一樣的算命架勢,再加上吳大先生所說,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老人們所說的仙風道骨的感覺,難怪那麼枯瘦的身材卻給人一種神采奕奕的感覺呢,看來那人一定就是吳大先生口中所說的什麼宗師楊遠山了。
吳大先生的眼珠子差點蹦出來,一反常態的來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晃道:“初七,你,你真的見到了楊先生?原來他早已來過這裏,原來。。。哈哈哈!老周哥,你們家有救了,對了初七,楊先生現在在哪裏?你為什麼不留下他呢?”
“我。。。我當時又不認識他是什麼宗師先生的,還以為他走夜路路過的呢。”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嘀咕道。
吳大先生指著我就是大聲地數落:“你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非楊先生施救,周家人就要大禍臨頭了呀!”
“我,我知道楊先生在什麼地方!”我突然想起楊先生臨行時說的話,若是熬不過就到南邊找他,那麼他所說的這個南邊應該是不遠了。
吳大先生與周二叔同時麵色一喜,紛紛問道:“楊先生現在哪裏?”
“不用找了,各位鄉親,讓你們久等了。”突然,昨夜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緩緩在吳大先生的背後響起。
待那人走近,我一看便識得正是昨夜遇到的楊先生,隻見楊先生手裏提著一個粗布製成的小布袋,布袋上畫著一個黑白雙魚圖,這個。。。昨夜倒是沒有見他拿在手裏。
吳大先生看到楊遠山,立時激動地抱拳道:“果真是茅山密宗宗師楊先生,楊先生,你能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