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潭似乎早已料到師父會這麼說,當即道:“你言下之意,無非就是以誰先找到鎮山八寶而決定歸屬,現在我已拿到四件,而你們隻不過三件而已,隻要我再得到最後的一件,你必須順從我顯宗合並!”
師父臉色顫了顫,似乎很不願說,但還是冷冷地開口道:“別忘了,誰能最終執掌茅山宗,並非隻有鎮山八寶作數!”
“你……”穀潭冷不丁捏了捏拳頭,似乎被師父戳中了痛處,但他們的對話雲山霧罩,竟把我們幾個旁觀者看得一頭霧水,穀潭咬了咬牙,怒喝一聲,道:“楊遠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你的想法數百年來都未曾有人實現,這一代茅山弟子,恐怕也不可能實現!你,你未免太幼稚了!”
說完,穀潭莫名地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帶著非常深的仇恨之意,我不明白,剛剛還和顏悅色,最起碼表現得假惺惺的臉色,此刻竟是換作如此憎惡的眼神怒視著我,好像我刨了他家祖墳似的,我急急看向師父,沒想到師父隻是一味的輕歎……
上官錦也是有意是無意的湊上前瞅了我兩眼,但馬上被師父的話語吸引了過去:“不管怎麼說,眼下我們必須齊心合力,將最後一件鎮山之寶找到,至於密顯羅盤,我們日後再說!”
穀潭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那麼,眼下的這關,你有什麼看法?”
師父伸手指著兩尊石像的中間,一道古樸且看似沉重的石門上方,道:“你可曾注意到石門上方的那條惡龍?”
穀潭微微皺起眉頭,道:“不錯,我也覺得奇怪,那條惡龍盤踞之處,明明應該有一顆龍珠,但龍珠所在的凹槽還留有痕跡,可唯獨不見了龍珠的蹤影,這正是我所疑慮的!”
師父緊接著道:“茅山術中有記載一種上古流傳下來的禁陣,但催動陣法的前提,必須做一個極為凶煞的惡局,為‘噬魂局’,以外來精魂之氣,吸入陣中助其催動陣法,一旦有人進陣,首先要抵擋噬魂局吸取自身精魂氣魄,就算如此,禁陣也會因為吸入的精魂氣魄而自動運轉,致使來犯者,不但破不了陣,還會憑空損失大半的精魂氣魄,得不償失,如此精妙的陣法,難以想象在此時此地遇到!”
聽完師父的講述,眾人皆是大驚失色,這種奇怪的陣法,簡直攻守兼備,一旦試圖破陣,必先被吸取精魂氣魄,很可能忙活大半天還未見到裏麵的禁陣是何等模樣,便死翹翹了,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此陣法自行運轉,根本無需人為操縱,真是精妙之極!
穀潭似乎有些別的看法,眼睛死盯著惡龍口下的凹槽,道:“所謂陰極反陽陽極反陰,越是複雜到極致的陣法,越能找到最為簡單的破解之策,隻是這個過程必須一擊即中,否則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師父難得點了點頭,道:“嗯,你我看法一致,恐怕要抵擋這個噬魂局,必須封住陣眼,如果這一切推測都是正確的,想必陣眼就是放置龍珠的凹槽!”
穀潭唏噓一聲:“說的簡單,可我們用什麼東西才能封住那個陣眼呢?此陣眼凶惡之極,乃集天下至陰至邪之氣為一點,若是普通的法器,隻怕還未及身就變成了廢物一件,上古禁陣,務必使用至高法器才能壓製……”
師父微微低頭看了一眼穀潭手中的泥水劍,穀潭連忙後退兩步,驚愕地叫道:“楊遠山,你甭想打我泥水劍的主意,要知道我使用泥水劍已經是違反祖師遺命,若是此劍被毀,那我此生所做的一切都會白費,你,你是想讓我不戰而退麼?!”
“……必須是一把上古神兵!”
師父遲疑了一下,視線一轉,落在了我手中的將邪劍上,並道:“將邪劍能鎮壓萬魔,乃上古神兵打造,天地間至陽至剛之氣聚集一身,嗯,唯有此劍可以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