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老婆婆抱著繈褓中的嬰兒快步跑了過來,並邊跑邊喊道:“不好了!出事了……”
聞言,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是怎麼個情況?!如果真出了事……那我豈不是要莫名其妙的背這個黑鍋?想到這裏,脊背不由得“嗖嗖”地竄著冷風,這事兒鬧的,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唯一能夠還我清白的,就隻有翠花了,如果翠花真的死了,那我……我恐怕要不明不白的搭上一條命,這可怎麼辦啊?
趁著他們都被老婆婆的聲音吸引過去,我偷偷瞅了瞅身後,踅摸著逃跑的路線,為了求仙藥為病重的老母親治眼疾,我也隻好鋌而走險了!
沒曾想,我剛欲有所動作,那老頭兒急轉身抓住我的肩膀,怒目圓睜,道:“想跑?!沒門兒!”
“翠花!”
青年男人第一個衝了過去,而中年男人和老婆婆也跟著走了過去,隻有老頭兒還死拽著我,說什麼也不鬆開手,我心想著一個老頭兒興許弄不過我,倒不如趁此機會我掙脫束縛跑了吧?心裏這麼想,趁老頭兒回頭之際,我猛地掙脫開來,然後腳下抹油,溜之大吉--
“哼哼!找死!”
聲音未落,我卻已察覺到哪裏不對頭,隻覺身後一股勁風襲至,慌忙一閃,卻不料一股火辣辣的疼,立時從屁股上傳遍周身,我震驚地張大嘴巴,微微低下頭,但見一根鐵杵子竟貫穿我的褲筒子,貼著屁股蛋子斜紮在地麵,忍不住,額頭上順勢冒出一排冷汗,這,這可是太險了,若是我一不小心撞在了鐵杵子上,那可不給紮了個透心涼啊!
雙腿打著漂,我再也不敢挪動半分,準確的說,是根本挪不動了……
“嗤!”
老頭兒走了過來,應聲將鐵杵子拔出,再次冷哼一聲,道:“老漢我打獵數十載,別說是你小子,就是一隻老虎,也照樣接不了我這一杵子!哼,想跑是吧?我告訴你,待會兒隻要讓我看到翠花……我一定親手宰了你!”
“哎呀!老叔啊!我真的冤枉,唉……你們,你們怎麼就不肯相信我呢?我說了,我是……唉!算了,這次我認栽,我和你回去!”
深深地歎了一聲,我這次可算是越描越黑了,早知道還跑什麼,不跑興許還沒事兒,這麼一跑,沒跑掉不說,還平白無故的要為人償命,要說這次遇到的事,可真是寸,隻是可憐了家中的老母親,兒子不孝……
回到原地,老婆婆眼睛紅腫地哽咽道:“老頭子,咱們家兒媳婦翠花說不定就挺不過這關,要是醒不過來,那翠花可就……可就……嗚嗚嗚~~~”
聞聽此言,我眼睛一亮,原來翠花隻是昏迷,看來我還是有著一絲希望,隻不過這個希望,太過縹緲了。
老頭兒一瞪眼,道:“女人家的哭什麼哭!快把翠花抬回家,無論如何也得讓將她喚醒!”
說著,中年男人和青年男人二話不說地抬起翠花,老婆婆則抱著孩子走在後麵,我怔怔地看向老頭兒,隻見老頭兒一皺眉,道:“翠花沒緩過來之前,你哪都不能去,老實點的跟我回去,否則老漢我馬上宰了你!”
“老叔,我……我還要趕路,距離七日時限還有五天了,老叔,求求您放了我吧!”
我幾乎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老頭兒,但老頭兒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把拽住我的肩膀,不由分說地拉回了家,我心想,這下麻煩大了……
這不周山號稱通往天界的神山,山體麵積極大,就算是住在半山腰上的山民,也是和下麵平原上的百姓一樣生活,不多時,我便來到老頭兒的家中,一個農家小院,老頭兒吩咐倆兒子在院子裏打了根樁,並將我五花大綁地拴在上麵,並由大兒子,也就是那個中年男人看守著我,聲言翠花若生,我便能活,翠花若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就結果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