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勇士之城》,我的新高地
視線視界
作者:君和
宮鬥退燒,婆媳熄火,諜戰遇冷,縱觀熒屏收視風雲,唯軍旅劇能長演不衰,好劇不斷。往前數,有《曆史的天空》、《士兵突擊》、《亮劍》、《幸福像花兒一樣》等常青樹;看當下,有《我是特種兵》、《火藍刀鋒》、《利刃出鞘》、《麻辣女兵》等迷彩新貴,盡管這些作品中的人物橫跨海陸空三軍、年齡段覆蓋老中青三代,且時代背景遠近不一,可謂各不相同,但它們的背後卻站著同一位掌舵者——策劃人李洋。
作為中國著名軍旅劇策劃人,李洋的作品從不盲目跟風,相反,憑借其敏銳的市場洞察力和“力求做孤品”的創作態度讓他的作品屢屢成為同行模仿的對象。諸如石光榮的橫空出世,缺點英雄便開始大行其道;李雲龍走紅,“痞子英雄”遍地開花;許三多之後,“草根英雄”則一度超生。如今,李洋的新作《勇士之城》又未播先火,在這部由他看來“非常難拍”的作品中,李洋在選角上,一反常態起用了鍾漢良、王力可等偶像明星;創作上,他以賀龍手下“三杆槍”和虎賁師浴血奮戰為故事基礎,將曆史真實與藝術創新相結合,另辟蹊徑地從民生角度講述了一場由普通警察掀起的小人物抗戰史詩。目前,李洋談了他對策劃製作《勇士之城》的看法。
關於題材:小人物大曆史,民生角度談戰爭
記者:《勇士之城》新在何處?
李洋:現代觀眾最常觀看的戰爭劇,主要分史詩型和傳奇型兩類。前者慣以重大曆史事件或曆史人物為線索進行敘事,曾經熱播過的《中國遠征軍》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後者主打小人物和豐富的想象力,如果用力過猛,易給觀眾造成過於誇張的感覺,總體而言,兩種方式備有所長,也各有其固定的收視群體。盡管有較為成熟的創作方式擺在眼前,但我希望《勇士之城》能夠跳出這些套路,成為中國戰爭劇曆史上的一個拐點之作。
為找到理想中的“新穎視角”,我曾想過從張恨水的後人手中買下小說《虎賁》的改編權,但因為小說中的一些細節問題作罷。隨後,我與主創團隊還多次造訪常德城“取經”,當地的曆史學家、博物館負責人及學者為我們提供了大量文獻和史料,使我們受益匪淺。其中,一段關於賀龍元帥舊部散落常德城的記載激發了我們的靈感,鍾漢良飾演的小警察何平安便是脫胎於文獻中的“賀龍三杆槍”。循著這一人物的成長線索,我們也由此確定了《勇士之城》“小人物大曆史”的創作方向與其“民生視角”戰爭劇的創作理念。就題材而言,以上兩點應該算是該劇有別於其他抗戰劇的顯著特征吧。
記者:抗戰劇流行戲說,《勇士之城》如何解決曆史再現與藝術虛構間的矛盾?
李洋:軍事題材影視劇的創作非常講究一個“度”,一旦“過度”容易催生“娛樂化抗戰劇”,但作為文藝工作者,也不能總是戴著腳鐐跳舞,我相信在娛樂與雷區之間,一定會有一片自由的創作沃土存在。《火藍刀鋒》、《利刃出鞘》、《麻辣女兵》的成功就證明了真實與虛構不僅不衝突,甚至可以有機結合,產生新的化學反應。回到《勇士之城》來看,該劇既有虎賁軍浴血奮戰的史實做背景,也有小警察何平安、米店千金沈湘菱、縣長魏九峰等小人物貫穿其中。這些普通人在戰爭中的掙紮與奮鬥構成了一種天生的戲劇張力,就這點而言,《勇士之城》在創作上其實也有電影《亂世佳人》的影子,後者以塔拉莊園長女斯佳麗為線索講述了南北戰爭給美國人帶來的巨大災難,而《勇士之城》則以常德城小警察為主角,再現了戰爭帶給普通百姓的巨大創傷。
記者:《勇士之城》通過哪些細節體現民生視角?
李洋:眾所周知,“常德保衛戰”是一場非常慘烈的戰役,要將這段曆史搬上熒屏,不僅要考驗創作人員的專業水平,更對資金有極高的要求。對於這塊“硬骨頭”,我和創作團隊一致認為“史詩路線”操作難度大,而對提出的“小角度大曆史”的理念一拍即合。為拍出生活質感,我們不僅查閱了大量有關常德保衛戰的文獻資料,還積極尋求“橫向經驗”,也就是從同類會戰曆史中“找故事”。劇中,會有災民蜂擁而至跟守城官兵“找麻煩”;會有常德城內的米商哄抬物價以發“國難財”;會有老百姓傾囊相助與虎賁將士共存亡的眾誌成城;也會有英雄兒女們在戰火中充滿遺憾的愛情……總之,這部戰爭大戲與其說是展現了敵我雙方在正麵戰場上的交鋒,不如說更側重展現戰爭給普通百姓的生活與思想帶來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