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浩天,你可以呀,那麼細微的線索都被你發現了。”董澤瀚懟不過梓軒,隻能選擇無視,然後轉頭跟白浩天搭話。
白浩天掩飾住眼中的末漠落,輕笑一聲道:“瀚哥在碼頭、橋洞等地方多待,假以時日,業可成。”
“切,還給我咬文嚼字兒。”
“其實逮捕他還有一個更直接的線索,那煙灰缸裏沒有煙蒂,他手中也沒有煙,但我卻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煙味兒,還有――,應該是火藥味。”梓軒說著,立馬頓住腳步,來一句:“不好――”然後轉身就往回跑。可是到裁縫鋪的時候,鋪子已經著火了,火光衝天,梓軒問:“剛進去搜查的兩個兄弟呢?”
“還沒有出來,火勢太大了,人根本進不去。”行動隊的一幫人邊提水滅火邊說。
火勢已經蔓延到了二樓,二樓是民居,還有三個孩子爬在窗戶上哭。
梓軒皺了皺秀眉,掃一眼周圍,看到了五米遠處的樹幹。可是離樓頂有點遠,她不能保證那樹叉子的近末端能擔負起她的重量,如果能,那她就能跨到樓頂上。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能冒險一試。
這棟小樓是獨立的,隻是一樓被隔成了好幾個小鋪麵,唯一上二樓的通道就在裁縫鋪。
宸軒和邵蘭博帶人趕到的時候梓軒還在樹杈間徘徊。宸軒嘖一聲,拉著邵蘭博繞到了樓後麵,他觀察幾秒,邵蘭博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跑到前麵商鋪要了被單和繩子,並將他們弄濕了。將被單裹到身上,要借著宸軒的肩膀上去。
“我來。”宸軒伸手要拉被單。邵蘭博滿臉拒絕的看著他,宸軒耳根子紅了紅,搓著手指,低眉道:“我腿軟,扛不起你。”
邵蘭博愣了愣,這才將被單裹到了宸軒身上,安頓一句:“小心!”然後扛著他,將他送上了後邊的小窗戶。窗戶打開的瞬間,火苗子竄了出來,宸軒用濕被單掩著臉火速鑽了進去。
“你沒事吧?”邵蘭博喊。
“沒事!”宸軒已經從二樓窗戶伸出了腦袋,調皮的笑了笑,才幾分鍾,臉弄的跟小花貓似的。
繩子從窗戶放了下來,三個孩子也陸續被吊了下來。可是宸軒一直沒有出來,梓軒也從前邊借著樹杈進去了,在窗台喊話說沒有見到宸軒。
火勢越來越大,整個樓開始搖搖欲墜。
“楊宸軒,你給老子出來,你不是說怎麼進去就能怎麼出來嗎?”邵蘭博雖然在叫罵,但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宸軒,你在哪兒?宸軒――”梓軒急急的喊著,被大火燒斷的橫木砸向了她,她都沒有察覺。
“姐姐!”一聲微弱的聲音傳來,接著她被人推出兩步,接著火紅的橫木砸向了她身後的人,空氣中蔓延著皮肉燒焦的味道。
“你這個傻瓜!”梓軒掙紮著爬起來,想去搬開橫木,可是太重了,她根本搬不動。
“董澤瀚,快上來幫我,宸軒被壓到橫木下麵了。”梓軒哭著求救道。
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看著不順眼,可是在這關頭,她卻第一個喊出的是他的名字。
邵蘭博聽到宸軒出事,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已經順著繩子爬了上去,董澤瀚也緊隨其後的爬了上去,白浩天也要上去,卻被醫生拉住了,說:“白先生,不行,你的腿會廢掉的。”
“廢就廢了,我不能讓我的女人死。”他一肘子將推著輪椅的醫生擊到,然後也順著繩子爬了上去。
周圍一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懵,沒明白浩天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