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傘到地麵的時候高涵宇很心機的留了一手,所以由於風向原因,他和梓軒離的特別近。一到地麵他便朝著梓軒的方向潛了過去。
想偷襲的結果是直接被人家一拳送出兩米遠,連帶著血濺高原,當然是鼻血。
高涵宇直覺咽部一陣腥甜,然後兩股溫熱的東西劃過他的上唇。他伸指一抹,牛叉哄哄地來了句:“最毒美人心。”
“知道還黏過來,”梓軒邊說邊解降落傘,還不忘補充一句:“真是個不怕死的,居然敢將一側的繩子給割斷。”
“比起今晚天黑之前見不到你,我寧願摔死。”高涵宇隨意的擦著鼻血,一臉賤兮兮的表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那齷齪的思想全寫臉上了。”梓軒將卸下來的降落傘疊好了,捆起來留著。
“我齷齪能怪誰?隻能怪你自己,長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高涵宇說著讚許的點了點頭,將自己的也塞了過去讓梓軒疊。
這荒郊野嶺的,又冷的要命,物資嚴重匱乏,能留的絕對不丟。
“你沒長手啊?”梓軒瞪了高涵宇一眼,但還是接過了他手中的降落傘。
“我是長輩。”高涵宇沒臉沒皮的聲音飄來。
“噢,這會兒知道自己是長輩了?不要臉。”梓軒抽著麵皮,眉頭都皺成了一坨。心裏麵超級的不爽。也為自己的不檢點感到羞恥。
人常說一隻巴掌拍不響,她這個舅舅是沒有什麼人性,也沒有什麼道德底線。可是,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呢。但凡有一點底線就不可能那麼容易讓人家得逞了不是。
“我還有更不要臉的。”高涵宇說著從梓軒身後突襲,摟住了她的小蠻腰,故意在她的耳邊吹氣。
“不行,被我媽看到咱倆就完蛋了。”梓軒緊張的扒開了高涵宇的手指,想要逃走。
“天都快黑了,以一個老特工的經驗來說大家都會選擇就地休息,然後等到明天天亮再集結。”
“所以你就不惜一切代價靠近我?”梓軒蘊怒道。
高涵宇笑了笑,邊趁機揩油占便宜邊說:“對,你知道憋太久會憋壞的。”其實他想說:我怕你一個人在夜裏害怕,還有,我擔心這荒郊野嶺的萬一遇上猛獸,你一個人應付不來。可是他最終還是將那句話藏在了心底。
古人有雲: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清楚的知道,在梓軒內心深處,可能永遠接受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逼她,她在裝傻。甚至連肌膚之親這種事情也是。
有的時候,他覺得現實可能會將一個人逼得口不擇言,比如說梓軒。她說心甘情願被他囚在身邊,並與他的關係順理成章的更近了一層。可是,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是因為白浩天。他認為梓軒打心底裏膽怯,她怕愛上白浩天。所以她本能的選擇了逃避,而他就是那個避風港。
“無恥!下流!”梓軒罵一聲,掙開了高涵宇的手臂,如遇蛇蠍一樣躲出老遠。
“梓寶,過來!”高涵宇勾了勾手指,笑嘻嘻地叫她。
“幹啥?”梓軒提防地看著他,仿佛他就是洪水猛獸。
“幫忙搭帳篷,難道你想來個露天野戰?”高涵宇嘴賤起來比白浩天有過之無不及。
“戰你姥姥。高涵宇,我告訴你,你搭你的,我搭我的,你必須離我三米之外。”
“嘖嘖!硝煙彌漫呐,兩位,記得搭大一點,給我留個空啊!”一個熟悉的聲音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