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明都還活著,可是我們的名字出現在了棺材上。所以一時間謠言四起、人心惶惶。我們在惶恐不安中度過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我們終於越過了那墓葬層,那天夜裏大家終於睡了個安穩覺,再也沒有人因為半夜逃跑被抓回來,也沒有人因為噩夢而被半夜驚醒。
那夜大約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我被司令搖醒了,他說剛剛起夜的時候發現了特別驚人的一幕。
司令膽兒那麼大的人都被嚇得臉色煞白,冷汗涔涔的來叫我,我想事情肯定不簡單。於是搖醒了身邊的十來個兄弟一起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們一幫人決定沿著階梯爬上去到墓葬層一探究竟。
還沒到墓葬層我們就聽到了“哢哢哢”的聲音,是從上邊的墓葬層傳來的。司令說當時他起夜,也是被那個聲音引上去的。待我們爬上去看時,一幫人都被嚇傻了,隻見有人在吃棺材裏的屍體。啃咬聲整齊劃一地發出“哢哢哢”地響聲。有已經吃完的還在棺材上拿軍刀刻上了自己的名字,還細心地打磨平了。接著,有人開始用鍋熬石蠟,我本來以為他們是用來吃,結果才發現他們是用來封上刻好的字。
在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我們那天看到的棺材上的名字是怎麼回事了。它不是因為司令的血才突然出現的,它是因為火,石蠟受熱融化了,所以名字顯露了出來。
當時有人被嚇壞了,甚至哭了起來。一旁的兄弟急忙捂上了他的嘴,可是為時已晚,那幫吃屍體的人已經發現了我們。他們集體朝我們發起了襲擊,他們中間平日裏瘦削無力的人也力大如牛,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有站在前麵的兄弟已經被他們撕成了肉串,然後吞入腹中。司令急忙問我有沒有辦法可以製止他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別說製止他們,就是連吃屍體那麼惡心的事兒我也是第一次見,師父教過我很多東西,但是唯獨沒有那一項啊,況且還是吃陳年腐屍。大家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被分食,卻無能為力。司令沉吟幾秒提著槍衝了上去,直接朝著他們開槍,可是那些人不知怎麼了,似乎根本不知道疼。
參謀長說他以前在神話故事裏看過用音樂製服僵屍的事情,我們可以試試。
我們都是糙老爺們,誰還會那東西啊,一個比一個唱的難聽。不但沒有製服他們,還起到了反作用,司令被那幫僵屍圍到了中間。
正在我們以為司令要殉職時,那幫家夥居然讓開了一條道,司令拿著他的劍,冷汗涔涔地盯著他們,與他們對峙。
我們想可能是劍的威力,所以大家都拿出自己的匕首或者鐵器,一股腦衝了上去。怎料基本全部喪了性命。司令的那把劍是當初我們來的時候一個喇嘛送給他的,說那劍隻送有緣人。它上麵有許多古老的花紋,我想那幫家夥應該是怕司令手中的那把劍。
“司令,他們怕你手中的那把劍!”我在受到那幫東西襲擊前喊了一聲。
司令明了的點了點頭,揮劍救下了我。並將劍遞給了我。可是等劍到我手裏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怕了。要不是司令手快,我差點就被分屍。
後來司令拿著他的劍將那幫家夥逼到了一處關逃跑士兵的囚籠,並將他們關了起來。
等第二天醒來,他們又恢複了跟我們一模一樣,我們問他們記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時,他們統統說昨晚一直在睡覺,隻是不知怎麼的一覺醒來就被關起來了。
司令為了以免軍心動搖,堅持要查清事情的緣由。
從那晚之後,我們大家的原則是睡覺的時候將自己綁起來,或者留一部分人守夜。
輪到我和參謀長守夜的那晚,我首先聽到了輕微的響動,於是我就問參謀長:“高參謀,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響?”
“有,我剛要同你說。”他麵色嚴肅,我們兩個人相互打了個手勢,準備去看看倒地是什麼聲音。那聲音“噗嗤噗嗤”地,跟吃飯的聲音差不多。
待我們倆探出洞去看時,不覺嚇了一大跳,是那三條蛇,他們在喝水。喝完了水,我想著它們也該走了,可是嚇人的一幕發生了,它們的身上突然出現了翅膀,也就在那一刻,我才看清楚,那哪兒是蛇那是長著蛇頭的鳥。它們走到熟睡的人跟前,站了會兒,光線太暗,我也不知道它們倒地幹了什麼。隻見那些被“點到”的人又起來了,力氣大到驚人,他們掙開了繩索,然後跟著那三個怪物又去墓葬層了,接著還是繼續吃屍體,刻名字。
參謀長是個執拗的人,他讓人請來了一個英國醫生,說是以前留學的時候認識的。挨個兒給我們檢查身體,開藥治病,並且美晚水之前在我們的休憩區撒上雄黃酒。果然大家的精神也漸漸地恢複了許多,再沒有出現夜間啃食屍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