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想知道嫂子為何裝扮成我出現在海邊嗎?想知道明明你還沒有扣動扳機子彈就出膛了嗎?”良久之後宸軒望著窗外暖暖的日光,柔柔地吐了一句,像是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知道,夢裏是你說讓我將星辰鎖在門裏的。”
“因為她知道你不想殺我,所以本來是我將她迷暈了,可是,我忘了,她已經不再是她,她擁有了你全部的能力和意識。所以,我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在迷暈她之後我還沒走出三步就被她放倒了。所以她才會出現在海邊,與其說是她出現在海邊,還不如說是你自己。”
“照你這麼說,死的應該是我才對,可是為什麼是星辰?”
“她已經占領了你所有的東西,包括意識,你能到海邊已經是你的大限了,之後所有的主導隻剩下她,所以死的隻能是她。”
“我明白了,這次的事情,回到重慶之後我不想聽到任何不利於兩黨合作的風聲,你去處理。”明軒說完閉了眼,開始閉目養神,不理宸軒了。
“我知道了!”宸軒說完也靠著座位開始昏昏欲睡。
明梓雖然是閉著眼,可是腦海中全是星辰臨死前的慘狀。
他心裏不覺喃喃道:琴師啊琴師,到頭來你還是害死了她,雖然那不是你的初衷。可恨的是,你為什麼也要害死我的星辰,我們本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你這是在報複我嗎?
後來他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他夢到琴師就坐在他對麵,勾著唇角邪魅一笑,對他說了句:“心痛了嗎?難受了嗎?可惜呀,你再也沒有機會說出那句話了,八號,果然千年之後你還是那麼愛無能。要我說,你就是活該!”
……
一幫人到重慶的時候是國安局局長劉毅林帶著警隊親自來接,整個碼頭都被戒嚴了,除了兩排望不到頭的警衛便沒有什麼雜人了。
藍琳戴上了黑色禮帽,望一眼那長長的隊伍,悵然的歎息一聲,多少次了,她都是這樣被接回去的。可是她心裏清楚地知道,這種平靜都是表麵上的,哪一次她歸來不是風起雲湧。她想著回身遞給奎瑞麟一個眼神,奎瑞麟點了點頭,讓人背著梓軒和邵蘭博,然後壓低嗓門說了句:“太安靜了,大家當心!”
“大家辛苦了!上車吧!”劉毅林笑容滿麵地同藍琳握了手。
“真是不好意思,還勞煩您親自來接。”藍琳笑顏瀲灩地應了一句,招呼大家上車,順便朝明軒遞了一個眼神。
四月的重慶正是繁花盛開的季節,那整條街都是梨樹,雪白的梨花隨風飄入車中,淡淡地香氣四溢。
要是在盛世,她可以坐在那梨樹下賞花聽風一整天,隻可惜她生在亂世,有那個心沒那個時間。奎瑞麟想著不覺歎息一聲,望一眼一旁還昏迷的邵蘭博,有些莫名的心疼。這孩子,她很喜歡,當初在高空掉下來時是她摔斷了一支胳膊救下來的。他不像自己的兒子高俊偉那樣冷冰冰的,他總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溫暖感,有很多次,她心情煩悶的時候都會遠遠的看看這孩子,心情就豁然開朗了。
“趴下!”隨著一聲槍響,高俊偉涼涼地聲音飄來,奎瑞麟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
她從懷中摸出槍,緩緩地抬頭,觀察動靜,隻是周圍還是繁華熱鬧,他們目前還安全。當初從碼頭上車的時候他們為了以防萬一,分了四路出發,聽槍聲的方向,藍琳那一路是出事了。
“兒子,照顧好蘭博。”奎瑞麟說著要跳窗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