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世間最讓人痛徹心扉的一定是死別,其實生離也算。——董明梓to楊堯
沒有工作,不用坐班,也不必早起。
所以我躺在床裏,望著天花板發呆。
這次來香港是為了找他,可是,如今成了這番模樣,發展會不會快了點兒。我想著不覺拿被子蒙了頭,有很多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嘖嘖,我的老天爺,多年不見,這一夜是想把命都搭上嗎?”隨著一聲陌生的聲音飄來,有人從窗戶跳了進來。
我拉開蓋在臉上的被子,是高哲宇,她用槍挑著我那破的不成樣子的襯衫,眉頭緊皺,眼神複雜。
“你們兩口子咋就那麼像呢?放著好好的門不走,幹嘛爬窗戶?”我抽著麵皮問她。
“我樂意。”她說著直接用破襯衫砸我。
“你來晚了,他已經走了。”我拿開被她罩過來的襯衫,淡淡的說。
“唉,我想捉個奸咋就這麼難呢?”她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我。
她雖然裝的“人模狗樣”的,但是我看的出來,她找我有事。
“說吧,什麼事?”我縮在被子裏,沒有動,隻是問一句。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組織上這些年一直在找你,我也在找你。可是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一臉茫然道。
“明梓,已經建國了,你沒有必要躲躲藏藏的。”
“我真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有,我叫木幸。”我這麼說著,忽然想起昨夜楊堯最後叫我明什麼,大概就是高哲宇說的明梓。
“別裝了,你要是真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昨天為什麼要和我拚酒?”
原來昨日跟我拚酒是試探我呀?我還以為她是吃醋。這麼想著,我不覺開口問:“這麼說你真的認識我?知道我以前所有的事情?”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她湊近了又問。
“那還有假?我本來跑來想問問他我是誰的,沒想到連自己都搭進去了。”我糯糯的說,心裏麵莫名的委屈。
“停停停,就剛才這個表情,你以前在楊堯那兒受了委屈就這個表情。”她說著將槍扔到床頭櫃上,躺到了我身邊,側身看著我半晌,最後幫我整了整劉海才說:“你這個人,讓我恨都恨不起來。”
“我到底是誰?能不能完完整整的告訴我?”我抓住她的手,不想她撥弄我的頭發。
“好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她說著給我說起以前的事情。
一說就是一個早上,直到鹿米來敲門。
她跳出窗戶臨走的時候調皮的眨了眨眼,對我說:“所有的事情裏有兩件是假的,你自己猜是哪兩件?”
“你大爺!”我罵一聲,窗口早已沒了她的身影,隻剩下窗簾隨風飄動。
“堯哥回來了?小幸子到現在沒起,不會是病了吧?”鹿米的聲音隱約傳來。
“門是開的,你沒進去看看?”楊堯說著已經推門進來,他看一眼我,又看一眼開著的窗戶,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鹿米掃一眼屋裏,歎息道:“這麼激烈?”
“凡宇,將你女人帶走。”楊堯的聲音驟冷。
我眼睜睜的看著鹿米被高凡宇一把提走了。
“你出去了?”我開口問他。
楊堯關了門,並將它反鎖了,然後大步的走到窗前,朝窗外看了又看。
我看著他的舉動,心裏連連叫苦。這個高哲宇,存心害我。我想著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