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李家的大事小事,基本都是長女主持,那些所謂的男子漢,從來都是找不到人影的。作為長女的我,最討厭那種人熙熙攘攘的節日之類的,所以對那些表親戚沒什麼好感。
我的表姊妹們也是見麵打個招呼的情誼,從來不知道還會像明軒那樣為了個表兄連女朋友都可以讓。
“砰!”隨著一聲巨響,嚇得我差點從懸崖上掉了下去,聲音就來自禪房的位置。
我們三個相互遞一個眼神,然後拔腿就朝著聲源地奔去。
到達聲源地之後才發現,一幫人頂著雞窩頭在門口站著,沒穿鞋的,披著毯子的,穿著一隻鞋子的,簡直是一場“奇葩”大會。
“發生什麼事了?”二師兄率先反應過來,走過去揉了揉大師姐的雞窩頭,寵溺一笑。
“不知道,我也是聽到聲音蹦出來的。”大師姐無辜道。
“劈裏啪啦!”接著又有聲音傳來。我這才反應過來是有人在放炮仗,估計是有香客。
我給二師兄遞一個眼神,示意他一起去看看。
到前院的時候,我們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他們見到我們的第一句話是:“喔,有人,我說怎麼有腳印。”
“哦,我們是路過這裏的背包客,所以在這裏借宿一晚。”二師兄不著痕跡地說。
“好久沒人守山了,鑰匙在門框上,你們隨意。”那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說著又拉著他孫子準備去殿內燒香。路過明軒的時候他突然低語一句:“真像!”
我就在明軒跟前,所以將兩個字收入了耳中。等回到屋裏,大家在收拾起床,我以打洗臉水的名義溜出門,然後去找那爺孫倆。
我在財神殿找到了那爺孫倆,老頭子見我進去,於是遞給我一根香。我學著他的樣子作揖,然後將香插到了香爐裏。然後跟他一起跪著,等他燒完了香,才開口問:“師傅,能跟你打聽個事兒嗎?”
“你說。”
“聽說這道場裏以前住過一個對姐弟——”
我的話未完,那老者說:“這方圓幾十裏的人都知道,隻是你恐怕聽差了,是一對兄弟。”
我心裏咯噔一聲,接著因為好奇心驅使,又問了一句:“那後來呢?怎麼現在沒人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盯著我上下打量著,似是懷疑我居心不良。
“前輩,如今是在神靈麵前,我發誓我隻是好奇,你不用這麼看著我。”
“後來他弟弟被人領養走了,據說是個遠方親戚,一直想要個兒子,所以就領養了。”
喔,我明了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一句:“今日在我身邊站著的那個那孩子,你覺得他是當年被領養的那位嗎?”
老者頓了幾秒,抬眸問我:“那孩子是你什麼人?”
“男朋友。”我最後準備賭一把,“準確的說是前男友。”
“眉眼裏特別像,應該沒錯就是他了,看樣子他過得不錯,你很在乎那孩子?”老者說著點了一支煙。
“算是吧。”我點了點頭,又問:“那他哥哥呢?還活著?”
“是個好孩子,隻可惜命苦。”老者說著吐一口煙圈,意味深長的歎息著。
“呃,能說說嗎?”我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很聰明的孩子,後來考上了軍校,成了我們大山裏飛出去的金鳳凰。我跟他有過幾次照麵,當時我還誇他,能為國爭光真的很好。但是他卻給我說,隻是為了免費上個大學,不想再拖累別人了。也是直到那個時候,才沒有人說他是神經病了。”老者說著頓了幾秒,又說:“因為他父母的原因,那孩子承受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