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可能已經進入了他計劃的圈套。”我補充一句。
“鹿鳴――,按照姑姑記載,鹿鳴應該是她男友兼師兄。”明軒若有所思地說。
“讓我想想――,呃,算來算去好像鹿鳴應該就是那個放羊娃。”我最後得出結論,心裏麵有些驚愕。
“阿然?”明軒不可置信地說。
“隻是猜的,你能不能確定堯的父親是誰?”我問他。
他看著我半晌才說:“還是你聰明,從哥哥的日記和這本子裏窺見了端倪。”
我輕笑一聲,沒有接他的話,也沒有將當初在財神廟向老者打聽的事情告訴他。
“現在怎麼辦?如果他現在死了,我們一幫人都脫不了幹係。”他又開口問我。
“問題不在這裏,我敢肯定,我們中間有一個人,一定是專程來殺鹿鳴的。”我說著最後將目光聚在了明軒身上。我們這次出動,就明軒一個是我們師門之外的人。
“你懷疑我?”明軒抽著麵皮問我。
“各項條件都符合,不是嗎?當年你家裏出事是因為他,你姑姑被餓死在這裏也是因為他。”我盯著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會不會撒謊。
“這兩件事情我也是剛知道啊!”明軒皺著臉,很是無辜道。
“撒謊!你要是才知道,你為什麼知道他叫阿然,還跪著求他?”
“名字我是聽我哥說的。”
“還有,那個叫阿然的說過一句話,都是因為我!還說你居然為了我跪他。你能解釋一下嗎?”
“遊戲裏不是都給出答案了嗎?”明軒躲閃開我的眼神。
我腦中思索著所有的事情,最後突然記起邵蘭博和楊宸軒,我想我明白了。於是不確定的問:“斷袖?”
“他是,姑夫不是。”
“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也是通過一些傳聞,據說他倆當年在藏南考察隊的時候就有這樣的風聲。”
“資料上沒有提過這段啊?”
“資料被哥處理了,畢竟其中有一個是他的父親。”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原來堯一直努力做的那個遊戲,隻是為了將當年的事情以隱晦的方式記載下來。
再從所有發生的事情上看,有人想阻止那些事情被記載。
“你老實說,我可以相信你嗎?”我開口問他。
“咱倆一起長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他盯著我,滿臉誠懇。
自此,因為他這句話,我便選擇了相信他。
我們兩個人在那石台上湊合了一晚,差點被凍死。
次日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依在他懷裏,就像高三考完試那會兒一樣。鳥鳴聲在山穀裏回蕩著,給人一種“鳥鳴山更幽”之感,我推了推他:“明軒,天亮了。”
明軒醒了之後,我們倆吃了點東西,補充可些體力,然後開始往上爬。中間在板岩的位置休息了會兒。一直爬到晚上十一點才到崖頂。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我體力那麼好。
剛上到崖頂,我們兩個人徹底被累癱了,躺在那兒躺屍。
山上的星星格外的亮,天空特別低,我不覺問明軒:“你說咱倆還活著嗎?”
“活著,不過今天要是沒有你,我可爬不上來。”
“我也是!”我動了動幹涸的嘴唇,整個人都是虛脫的。說句實話,要不是明軒,我可能放棄了這活命的機會。
“快三十年,都是你陪著我過來的,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沒有你,會不會有今天的楊明軒。”
“我隻知道沒有你,就不會有我董明梓的今天。你知道嗎?當每次想放棄的時候,我看到身邊的你還在努力,就又渾身充滿了力量。”我轉頭看著他。
“隊長,這邊還有兩個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