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堯森的文筆及書法在小山村裏一炮打響,還是他的美,讓附近的村婦流連忘返,總之,這兩天來這找堯森的代筆的農婦越來越多,頗有些泛濫成災的意思。今天更是在小院裏排起了長隊。
老百姓的日子是純粹的,意思就是,一年也就見那麼幾個蹦子,所以拿不出加侖幣的村婦,幹脆挎著雞蛋、提溜著紅棗、抱著蔬菜、還有一個舉著——一壇酒?
夏景甜眯了眯眼,往前湊了湊,不錯,是酒。雖說隻有一小壇,可也相當稀罕了。要知道,從夏景甜來這的第一天,就沒怎麼看見別 人喝酒,也沒看見有賣酒的,當然她也沒怎麼出去過。
夏景甜馬上將舉著酒的農婦,插號,排到前麵,這當然會引起一點小小的不滿,但是,均在夏景甜的翹舌雌黃下,閉口不言。
夏景甜將插號的村婦領進屋子。屋子裏坐著一個村婦,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著什麼,而堯森,坐在床上的被子裏,背靠著牆麵,閉著眼睛悠閑的。。。。。。
“堯森,你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吧,你怎麼能對上帝這幅態度呢?這要是擱在我們那。這得被開除幾回啊。”夏景甜狠狠的盯著堯森,心裏悱惻著。
她馬上給堯森倒了一碗水,端過去。一隻手在熟睡的堯森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
堯森微微睜開眼,看著怒目圓瞪的夏景甜,無奈的攤攤手,做出一個悲涼的表情,於是夏景甜仔細傾聽農婦談論的內容。
“孩兒她爹,我知道打你不對,可你也回娘家也有一段日子了,咱家,豬想你,鴨想你,雞也想你,這天也打春了,家家戶戶都翻土撒種呢,你不在,我也做不了,所以,豬想你,雞想你,鴨也想你,你要再不回來,咱家秋天就沒吃的了,所以豬想你,雞想你,鴨也想你。。。。。。。。。”
夏景甜抬頭仰望,拚命忍住想笑的衝動,跺步到村婦跟前,剛要說什麼,就聽另一村婦說道。
“我說,喜兒她娘,你咋老說這豬呀,雞呀,鴨呀的,這都說了有四五遍了,要是你家的那些個家什那麼離不開喜兒她爹,你幹脆,把那些喂不熟的,都給喜兒她爹,送去得了,還省了家書的加侖幣了呢。”
被喚做喜兒娘的村婦,嘴唇張張合合,愣是半個字也沒說出來。
夏景甜忙忍住笑意,將堯森為村婦寫好的家書,塞到被喚做喜兒娘的村婦手中。送走了這位自己都不知道說了點啥的主。
舉著酒的村婦,一看就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主。
剛坐下來,就劈裏啪啦的開始了。
“先生,我說個大概意思,您就斟酌著給寫。”
農婦望著窗外,仿佛看到自己的丈夫,滿臉洋溢著平靜的微笑。
“福生,這封信主要是想喊你回家。你為了家裏人生活好一點,出外幹活,辛苦勞累,我們都知道,孩子們都挺想你的,盼你早點回來,我也挺想你。”農婦露出羞澀的表情。
“喊你回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快要到祭祀真君節了,前些年,我們沒參加過,今年村長通知我們參加,還由我們家出一件祭祀道具,我尋思著,要不就做你說過的那個圓盤上有幾根棍子的東西,可我又怕做不好,到時真君怪罪,尋思著,喊你回來,你和東家說說,看人家肯放你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