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夏景甜是豪氣衝天,誌向滿懷的,但這種豪氣與誌向並沒有維持多久。
不會出事了吧?怎麼還不回來,外麵黑古拉東的,要是出點什麼事,誰也發現不了,不會是剛出門就被壞人盯上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的夏景甜再也坐不住了,她急急忙忙的跑出屋,不顧她的怕黑症,跑出小院。
“這黑布隆冬的跑哪去了,天啊,我該從哪個方向找呢?”
夏景甜站在院門口,左右張望,最後,她一咬牙,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但沒跑幾步,便被一隻手拽住胳膊,她剛要大聲求救,便被一隻大手捂住嘴,下一刻,夏景甜放棄了掙紮,眼淚迅速的流了出來。
是的,這個捂住他嘴的人是堯森,他身上獨有的味道,是她為他用野花洗發的味道,他手捂在臉上的質感,是她摸了幾百遍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任何時候,她都不會搞錯的。
夏景甜使勁扒拉開堯森的大手,轉身撲進堯森懷裏,“唔——唔”,淚水浸濕了堯森的衣服,拳頭敲擊在堯森的一側肩膀上。
是的,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那些不滿、那些指責統統見鬼去吧,她此刻隻知道,堯森在,她的心就安,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哎!”堯森長長的歎息一聲,將夏景甜緊緊摟住。
“那個女人毒如蛇蠍,景甜以後要避著她點,懂嗎?”
堯森在夏景甜耳邊輕輕囑咐。
“恩”夏景甜帶著濃濃的鼻音,輕輕點頭。
“來。上來。”堯森背對夏景甜蹲下。
“幹嘛?”
“背你回家。”
夏景甜淚痕未幹的臉上,重新洋溢起了,明媚的笑容。她猛的一撲,躥上堯森的背。
是的,不管人前怎麼吼她,能夠彎下腰來背她的,仍然是這個男人。所以,那些麵子裏子,很重要嗎?人,並不是為麵子而活,不是嗎?
堯森輕輕的拖住她的雙腿,背著她回到了屋裏。
戀人就是這樣的,吵架時山雨欲來,接著狂風暴雨,但來的快去的也快,暴雨過後,就是明媚的陽光及彩虹,沒有人會追究暴雨是怎麼來的?隻知道,一切不愉快都過去了,但每一次暴雨事實上都是一次感情的升華。
夏景甜謹遵堯森的教誨,沒有在和蘇怡碰過麵,連著對陸熙也是疏離而客氣,在她看來,這是對最好朋友的忠誠,但她卻不知道,這是對堯森感情的忠誠,試想,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多年的成年人。誰又會為了一個朋友而疏遠另一個朋友呢?
堯森,繼續早出晚歸,日子就在這樣的平靜狀態下,一天天過去,離祈福祭祀節,也就不到兩天的時間了。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蘇怡卻不知因為什麼,急急忙忙的趕回了她的府邸。據說,好像是因為她所管轄的郡縣,出了大事,至於什麼大事,夏景甜沒打聽出來,反正是,蘇怡在她極其不願意的情況下,離開了小院,臨走時,關照了陸熙很多,但陸熙似乎並不怎麼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