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各懷心思熱絡的聊著天,在夏景甜殷切的盼望中,堯森終於回來了。
回來後的堯森看見蘇怡與夏景甜坐在客廳聊天,微微愣怔了一下,便吩咐夏景甜去廚房做飯,蘇怡也就想當然的厚臉皮留下來用餐了。
午餐時夏景甜並沒有來桌上,她不願意對著一個心機女整天東拉西扯,太費腦筋,堯森也沒有喊她過去。所以,她自己怡然自得的在她的小屋裏,安靜舒心的解決了一頓午飯。
蘇怡在同堯森一起用過飯後,也滿意的離去。
糧庫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隻可惜這種平靜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不甘寂寞的揚州人大舉入侵,這次規模空前浩大,而且參戰的將士大多數都是男丁。
據從戰場周邊逃出來的百姓說,揚州兵士狠心絕情一個活人都不放過,所經之處一片火海,尤其男兵士,更似地獄閻羅,他們力氣大,速度快。皇宮的兵士連連敗退,到後來甚至有的見了揚州軍士便繳械投降,潰不成軍。揚州人不僅殺軍士,搶奪糧食財物,臨走時還要放火燒光百姓所有。他們甚至跪下請求堯森出戰,來守衛家園的和平。
但堯森當時並沒有答應他們的請求,因為他已經是皇宮欲拔除的釘子了,所以他不能在貿然行動。
夏景甜猜想,上次揚州兵士均是女人時,皇宮都差點被打到腹地,如今揚州人開始用男人,那皇宮一定會更加抵擋不住。不出多久,她們就會來請堯森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要趁這個機會,要為堯森盤算一下了。
果不出夏景甜所料,在堯森拒絕百姓的請求沒幾天,吳將軍和蘇怡一起來了。
吳將軍早已沒了前段時間的悠然自得,安閑舒適的樣子,如今是愁容滿麵,滿目淒涼。蘇怡也沒了往昔的高傲自信,心事重重的坐在會客廳。
吳將軍神色悲壯的講述了這幾場戰爭。
揚州人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他們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是地獄出來的閻羅鬼煞。我整整3000名將士,隻有20人跟隨我逃了出來,其餘的全部都戰死了。
吳將軍的嘴唇顫抖悲痛的說不上後麵的話,哽咽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
那不是戰爭,那就是一場屠殺,一場針對我們雍州人的屠殺。他們用刀刺,用斧頭砍,胳膊、腿四處飛散,有的肚子被刺破,腸子都流出來了,他們就把腸子繞在她脖子上,拖著她走,直到血盡人亡。有的明明已經投降了,他們衝過去也會亂刀砍死,我的軍士被他們砍的活似肉餡一般,慘不忍睹。河水草地都被染成了紅色,那都是我們將士的鮮血啊!
我們真的沒辦法抵擋,我們的兵士已經拚盡了全力,還是節節敗退,如果讓他們衝破了奉城,那我們就沒有天險可以憑借了,到時他們奪取皇宮就會猶如囊中取物,現在連老將軍也出馬了,還是抵擋不住揚州人的軍士,我愧對於女皇,愧對於皇宮,愧對於列祖列宗啊。
吳將軍已泣不成聲。
夏景甜為吳將軍水碗裏續滿了茶水,並順了順她的背,想安慰她幾句,但到嘴邊的話都顯得那麼蒼白,於是她什麼都沒說。
不管吳將軍曾經是一個多麼貪腐肮髒的人,但此刻的她是真情實意的為死去的將士哀怨,真情實意的為國家擔憂。
蘇怡一改往日虛偽的表情,嚴肅的同堯森說道:“堯公子,我們知道你能力卓著,現在是國家危難時刻,我們每一個熱血青年都要為國家出一份綿薄之力。我們要集合國家所有的力量一致抗敵。所以,堯公子,蘇怡和吳將軍此次前來拜訪主要是請堯公子參加皇宮軍隊共同禦敵”。
堯森站在門邊,望著屋外院子裏的某處,長久沒有說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堯公子是在想著兵器的事嗎?”吳將軍是一個沒有心機急性子的人。“兵器的事情,堯公子不必擔心,我兵器庫裏的兵器任你取用。”
“堯某是想,一來堯某能力有限,怕是辜負吳將軍重托,二來堯某出兵無由”。說完,堯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怡。
蘇怡納悶又緊張 的問道:“堯公子的意思是?”
“小時候,堯某因為一種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來的,所謂的“病”,被逐出部落,流放憐人島,自生自滅,從此堯某就是一個無姓的賤民。蘇大人,賤民怎麼能帶兵出征呢?本國律法可是不允許的。”堯森眯眼恨恨的看著蘇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