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她覺得堯琴對她的誹謗或者說陷害都不算什麼了,今天看到堯一的這一麵,她忽然覺得她什麼都可以原諒她了。
“公子啊,這麼多年了,這件事一直壓在老仆身上,老仆多次想告知公子,可又恐公子年輕氣盛,壓製不住火氣,而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現如今看公子已經長大,並能獨當一麵了,老仆就將當年所知道的一點點告訴公子。”
堯森忙將跪地趴在自己雙膝的老人扶起,“一叔,快起來,坐下說,一叔從小將我養大,是堯森的再生父母,一叔不必行此大禮的。隻是還望一叔詳實的告知,當年之事。”
堯一漸漸控製住情緒,坐在堯森身邊,眼睛沒有焦距的望向前方,似乎在憧憬著什麼,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你娘是伏部落的嫡小姐,是要繼承部落長的不二人選。她好美,像出塵的仙女。好多其他部落的男子都喜歡她,可是你娘誰也看不上,卻獨獨看上了你爹。”
堯森的眼睛一抖,是的,他略微聽說過母親的事情,卻沒怎麼聽過他父親的事情,隻知道,母親死後,其他部落的來搶親,他父親也隨母親而去,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個部落來搶親的。
“你爹雖然長相出挑,但性格卻極不喜人,地位也是差強人意,他沒有母親,隻是一個底層獵戶的兒子。他與誰都不合,他看不起有學問的人,可是自己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事實上,很少有人喜歡他。”
夏景甜聽到這裏,納悶的皺眉,這個堯一為什麼提到堯森的父親有這麼多的牢騷,既然堯森的父親那麼不盡如人意,為什麼說堯森母親,誰都不愛,卻獨獨喜歡他的父親呢?這裏頭定有水分。
夏景甜轉頭看向堯森,隻見他也是皺起了眉頭,是啊,誰又願意讓別人批評自己的雙親呢?即使是真的不堪入目的壞人。
但堯一,並沒有意識到,他仍然陷入在回憶之中。
“你娘和你爹,大家都不看好,可是,老爺卻一反常態的沒有表態,老爺沒說什麼,其他人誰敢說什麼,雖然,大家都在為你娘惋惜,可是你娘她就像被什麼控製了,一門心思就要娶你爹。所以,婚期還是定下了。”
夏景甜實在沒忍住,插嘴問道:“一叔,既然大家都不看好,難道老夫人就沒出來阻攔?”
堯一滿臉你個小娃娃懂什麼的表情,撇了一眼夏景甜說道:“老爺都沒說什麼,老夫人敢說什麼?你別看老夫人是部落長,但當時誰不知道,老夫人就是一個懼內的,實際上部落的大事還是老爺說了算。”此刻的堯一滿臉得意的表情:“我們老爺,雖是個男子,但謀略卻在女人之上,當時的伏部落在雍州那是響當當的這個。”堯一對著夏景甜挑了一個大拇指。
“當時,部落裏糧食吃不完,老爺就分給一些缺少糧食的部落,部落裏有自己的製衣坊。其他的部落,都上趕著巴結老爺。”堯一滿臉的驕傲表情。
夏景甜明白了,堯森的姥爺是一個相當有魄力的政治家,他遊走在道德於律法的邊緣,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裏,實現了自己的政治抱負。
那麼這樣一個聰明睿智的人,卻對人人不看好的女婿,並沒有表示出反對,那麼就是說,堯森的父親絕不是眾人眼中的那個一無是處的人,反而應該是聰明或者有什麼特別出挑的地方,才會被眼光深遠的老爺看上。
不錯,堯森的外祖父一定看上了堯森的父親。
夏景甜轉頭望了一眼堯森,是啊,能生出如此出色兒子的父親,應該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吧?隻是不知道到底什麼原因讓堯森的家支離破碎。
“那後來都發生了什麼?我的病又是從何而來?”
堯一看著詢問的堯森,深深歎了一口氣。
“哎。。。。還不是因為你的父親。”看著堯森急切的眼神,堯一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本來,他和你母親成婚後,安安靜靜的生活,那時的老夫人聽從老爺的安排,已將部落長的位置移交給了你母親,大家都認為,雖然,他比較孤僻,但也算是對你母親恩愛有加,而且也不惹是生非,還是開始接受他的存在。誰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卻引起了一位皇宮大員的注意。”
“皇宮大員?誰?”堯森一把抓住堯一的手,著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