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還沒有來,眾大臣已經在各自座位上就坐,但彼此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夏景甜斜對麵的兩個座位空著,她猜想可能是蘇怡和陸樊的,她倆也許正在往回趕的路上。
大臣們有幾道詫異的眼神向她們撇來,但也沒停留多久,就又匆匆轉向別處。
夏景甜無心去品嚐桌子上的美食,她翹首期盼著女皇的到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女皇的樣貌。
隨著竹笛的開序,音樂聲緩緩響起,女皇踏著穩健的步履雍容華貴的自門外走進。大臣們紛紛起立,躬身低首。
堯森將死死盯著女皇已經徹底呆住的夏景甜一把拽起。
女皇已經不能用美來形容,那是一種極致的韻味,一顰一笑,甚至一個眼神都透出雅致的感覺。就像牡丹,富貴大方。
當女皇邁著輕緩的步伐經過夏景甜時,稍頓了一下,眼神略微朝她瞄了一眼,就是這一眼不知為什麼讓夏景甜驚悚莫名。她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髒,迅速調整呼吸,也像其他人那樣躬身低首。
女皇的座位在皇宮大殿正對門的位置,需上的幾層台階才能落座。
夏景甜聽得一眾人踏上台階的聲音,接著就是女皇的聲音響起:“大家都落座吧,今日皇宮設宴,召集各位長老與眾欽一起,共同慶祝我們抵禦戰爭的首戰告捷”。
夏景甜隨著眾人一起落座,這時,她才敢抬頭偷瞄一眼女皇所在的位置。
好在女皇的穿著與裝扮和夏景甜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是沒有什麼不同的,隻是特別華麗與富貴。女皇皮膚白皙屬於微胖,將衣服很好的襯托出來,整個人華貴中不失性感。
但她身邊的人是怎麼回事?女皇身邊有兩個年輕男子,男子的穿著樣式與雍州人沒什麼不同,可是長相。。。。。。
一個是白色的皮膚,一個略黑,但同樣都有深深的眼窩,挺直的鼻梁,白色皮膚的那位年輕男子的眼珠居然是碧綠色的,而略黑皮膚的那位眼珠則是褐色的。兩個人均帥的出神入化,但夏景甜今天首次沒有將腐女的特征顯露出來,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皇宮怎麼能出現西方人,而且還是位高權重,雖然夏景甜不知道這兩位男子具體是做什麼的,但她想,能站在女皇身側的一定不是平凡人。
腳上的一陣劇烈疼痛使夏景甜激淋淋的打了個冷戰,她下意識的向腳上看去,卻見堯森的大腳正在她的腳上使勁擰著。剛要出口怒吼的她就感覺很多目光朝她射來。尤其是女皇那邊。
她趕忙朝上望去,隻見女皇微笑的注視著她,“夏姑娘在想什麼?”
“啊”?不是正在長篇大論的扯舉行會議的目的嗎?怎麼一下子就扯到我這了?
“女皇恕罪,她從小跟隨我,沒怎麼見過世麵。剛被女皇的威儀所震懾。惶恐所致。”
堯森躬身低首抱拳向女皇請罪。接著,又轉頭眉眼冷冽,咬牙切齒的對夏景甜低聲斥道:“女皇問你身體可有哪裏不舒服?還不快回話。”
“哦,因為走了長時間的路,身體疲累,又看到皇宮建築乃驚世之舉,以前從未曾見過,所以。。。。。承蒙女皇關心,民女不勝惶恐。”
雖然不喜前世裏電視裏演的宮廷偶像劇,但夏景甜還是多少聽過幾句酸溜溜的對白的,起碼稍能溜幾句。
夏景甜剛說完,就聽大殿裏哄堂大笑。她擰眉向堯森看去,堯森倒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嗬嗬嗬,原來是趕路累了,那倒是要怪你自己了,平常是不是不喜歡勤加鍛煉啊?”
“啊?”我去,我忘了,這是女權的社會了。女人不能太軟弱的,夏景甜忽然明白大家因為什麼而笑了。
看著夏景甜傻傻的表情,女皇不禁嗬嗬笑出聲來。
“我看你這個身體啊,還真得有人將你磨練磨練,否則將來成家後,怎麼保護一大家子人?我看這樣吧,最近你就住在皇宮,我這正好有從豫州來的一個教習。你就先跟著他學學吧。”
沒等夏景甜和堯森反應過來,女皇便對身邊白皮膚的男子說:“羅伯特,你表弟馬文正好這段時間沒事,我看你就去安排一下。”
羅伯特、馬文,夏景甜聽到這兩個名字,似乎明白點什麼了,但是得到這個訊息的她,感覺自己又要暈倒了。
“女皇陛下請恕罪,夏景甜從小野蠻過了,對規矩知之甚少,如若沒有人看管,在皇宮恐衝撞了貴人,請女皇陛下收回成命,讓她與堯森回去,堯森定會嚴加管教。”
堯森聽到女皇想要將夏景甜扣留,馬上急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