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繁星點點,肖擇岸駕著馬車,遊走在無人的大街上。
“師兄,師傅給了我們多少銀兩?”玉冰嫻衝馬車外的肖澤岸問道,“我們先找一個客棧住一晚吧。”
肖擇岸摸了摸腰間的口袋,“師傅一共就給我們五兩銀子。”
“才五兩,我們幾個人又住客棧又吃飯的,最多也就能撐三天。”詩寒蹙眉。
玉冰嫻歎了口氣,道:“我們還是先找家客棧住一夜吧。”
少頃,肖擇岸將馬車停在一家客棧門前,玉冰嫻和詩寒下了馬車,正巧客棧的小二正要往門口掛上‘打烊’的牌子,詩寒眼疾手快,抓住小二的手臂,說:“這位小兄弟,我們三個要住店。”
小二一臉的不耐煩的退開詩寒的手,嚷嚷道:“我管你住不住店呢,沒看見打烊了嘛。”
“可是我們真的要住,難不成這大晚上的要我們露宿街頭。”
“切,你們愛咋地咋地,不礙小爺我事。”小二順勢要關上門。
肖擇岸信步上去一腳把門踹開,小二“啪”的一聲被踢開的門打飛。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區區一個店小二稱自己為小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在櫃台算賬的掌櫃見此一幕,立刻走到肖擇岸麵前,拱手道:“這位客官消消火,本店小二冒犯了您還請見諒。”
玉冰嫻繞過肖擇岸,微笑道:“我們隻是要住店,並非有意,還請掌櫃的給我們安排幾間客房。”
掌櫃的一愣,眼前這位姑娘雖身著粗布衣服,但是卻有著傾城之姿,渾身散發著令人難以形容的香味。
“喂,看傻了啦,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掌櫃的又打量了詩寒,雖然長得十分清秀,但明顯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子。
“在下失禮了,幾位請。”
幾個人走到櫃台前,掌櫃的拿著算盤,問:“三位要開幾間房啊?”
“兩間。普通一點的。”
“一共是三兩銀子。”
肖擇岸掏出一兩銀子叫給他。
掌櫃的將房牌遞給他們,“地子一號和二號房。”
“多謝。”玉冰嫻笑著接過房牌,款款走上樓去。
深夜,玉冰嫻獨自坐在窗邊,借著月光,手裏緊緊捏著仇笑寧給她的信:
嫻兒,你的來曆空戒大師跟我說過,來自異時空的你從小就聰明伶俐,如果詩寒要做什麼希望你可要好好協助她,也希望你可要找到自己一生的歸宿,擇岸一直是個不錯的人選。
她沐浴著月光,腦海裏回憶起16年來和肖擇岸經過的點點滴滴,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翹。
“冰嫻,你在那裏做什麼?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詩寒半夜裏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見坐在窗邊正在發呆的玉冰嫻不禁問道。
“沒什麼,我睡不著,你先睡吧。”
翌日
清早,詩寒坐在床邊慢悠悠的穿衣服,一邊的玉冰嫻問道:“詩寒,往後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幾天前我們還在山穀裏的呢,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是我們身上的銀兩根本不夠啊,都怪師傅,出穀就給我們五兩銀子。”冰嫻有點惱怒。
“不要緊。”詩寒拍著她的肩,“大不了我和師兄上街賣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