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般又倔強,又不服輸的性子,李立人心裏有稍許安慰,至少,這個兒子還沒有笨到不用腦子,“你有什麼不服的?”
“就是不服,你就隻想著自己享受,你不去長姐那裏看看,那是人住的地方麼?”說到這裏,李天賜拔高了聲音,整個人激動了起來,臉都有些漲紅,不知道是給氣得還是激動的。
聞言,皺了皺眉,見跪在自己身旁的秦氏,平時對自己這兩個孩子多好,所以到也不信,“阿鳳,你說說怎麼回事?”
聽見李立人還是叫她阿鳳,頓時,心裏就沒那麼慌了,老爺是相信自己的,“老爺,妾身在這吃穿用度上從來就沒有少了大小姐的,如今大少爺這般……”
“秦姨娘,你對長姐怎麼樣子,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你看看!”說完,猛地掀開一些清歡的羅裙,那腳踝上的青腫就是一般男子受了這樣的傷也是不能下地的。
李立人瞳孔猛地一縮,那巴掌大的青腫就像一把刀,刺進了他的心窩,抬眼看著清歡,卻見她淡淡的笑著對李天賜搖了搖頭。
見一旁低著頭跪在地上的紅袖,李立人皺了皺眉,厲聲道,“紅袖,昨日你可沒幫小姐上藥!”
紅袖聞聲抖了抖,抬起頭來,目光堅定的回到:“老爺,昨日小姐上了藥,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那藥膏隻有一小份,擦了一次就沒了!”說完就看見李立人整張臉陰沉的像黑夜一般,立馬低下頭,不再說話。
秦氏聽完,心裏咯噔一聲,想到肯定是那些狗奴才背著她,扣了這李清歡的藥,平時這些奴才也扣下些月例銀子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想這一次撞到老爺跟前了。
於是,眼帶毒光的盯著紅袖,厲聲道:“紅袖,你要想清楚了,我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吩咐了下人送了幾份的!”
說完,見清歡緩緩抬起頭,咬著貝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問道:“李清歡,你說,是不是?”
李立人聽秦氏一聲李清歡,而不是大小姐,頓時心頭就有些不高興,想了想,可能是她一時失言,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了。
“父親,你可曾到過長姐的院子?那裏比那些丫鬟婆子的住處都還冷清!”李天賜見清歡羞憤無言,這才有些悲傷的說。
秦氏聞言,眼底劃過一道陰冷的光,這李天賜看來是自己太過縱容他了,是該給點果子給他……
還沒等她想完,就聽李立人說,“天賜,你扶著你長姐,一同去,紅袖,你去領些藥膏,一會兒送到你家小姐的院子。”
秦氏頓時大驚,那李清歡的院子,她是有將近一年未派人去打掃過了,而且,那裏麵的物件全都老舊得不像樣子了,若是老爺看到了那自己不就完了。
“老爺,妾身……”
“嗯?你怎麼了?”
秦氏一抬頭,就見到李立人冰冷的眸子,心中一驚,別看他麵色平平,可是,此時卻正在氣頭上,頓時,心不住的往下沉,見他們往外走了,隻能狠了狠,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