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鷹王!?”
“哼,殘血,數千年不見,虧你還認得本王!”鷹王冷冷的低喝一聲,隨即抬起手掌在井中月身前隔空一抓,一股無形的吸力迸射,井中月嬌軀一顫間,原本正在瘋狂蠶食其身體的灰色屍氣頓時迅抽離,在鷹王掌間被壓縮成了一團灰色的能量。
“多......多謝鷹王救命之恩!”隨手自空間戒指中取出一件黑色大衣遮住自己若隱若現的無暇**,井中月蒼白的嘴唇輕啟,聲音更是虛弱到了極致。
“無妨,你先下去調養一下身體,這裏交給本王即可!”鷹王隨意的擺了擺手,而後屈指一彈,那團灰色能量便頓時在半空中爆裂,隨即悄然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是。”井中月恭敬的對鷹王行了一禮,隨即便自顧降下身形,在坑坑窪窪的地麵之上盤膝進入了修煉狀態,這般若無其事的舉動,顯然是對鷹王充滿了信心,自信隻要有鷹王在,就斷無人能傷害到她分毫。
“殘血,看來你到現在還沒有吸取數千年前的教訓,神魂被封印還不夠嗎?你竟還敢跟我帝王府作對,簡直是不知死活!”看著倒在地上的雷鷹屍,鷹王眉宇間,便是悄然流溢出了一絲陰寒的殺機。
“被封印的數千年來,我一直生不如死,若是鷹王今日肯成全殘血,殘血自是感激不盡!”紅光閃動,猩紅色的嗜血魔刀,便是無聲浮現在了卓釗身前,那淡淡的紅色光圈閃過,卓釗與風狂身上的壓力頓時大減,雖然還不至於被盡數消除,但卻至少令他們的身體恢複了行動能力。
“殘血,你這又是何苦?其實在當年的衛之中,本王最欣賞的就是你,隻要你能夠像秦楓一樣迷途知返,我必定會向帝王求情,讓他解除了刀中的封印,讓你恢複自由之身。”鷹王眉頭一蹙,淡淡勸解道。
“不必了,秦楓是秦楓,我是我,所謂忠臣不事二主,想讓我背叛王去投靠帝王,簡直是癡人夢。”殘血冷笑一聲道,“鷹王,動手吧,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但若想殺我,不得你也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轟!
殘血視死如歸的淡然話音落下,地顫動間,滔的血焰如同風暴般自嗜血魔刀中肆虐而出,一股強大無匹的魂壓,也是如火箭般節節攀升。
“臭子,看來今日,你我之間的主仆緣分已盡,待會,我會用盡所有的力量為你爭取到片刻的時間,至於你能否逃出生,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卓釗心中,殘血澀然的聲音莫名的響徹而起,當下,卓釗身子一晃,臉上瞬間沒有了一絲的血色,此時此刻,殘血的魂壓已經強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卓釗哪裏還會不知道殘血想做什麼?殘血他,這是想要用自己的犧牲來為他爭取片刻的逃跑時間啊。
“不,殘血,自從你我契約的那一刻開始,你我既是主仆,也是朋友,更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那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豈可讓我拋下你獨自逃生?”卓釗臉上猛的泛起一抹決然,隨即右手閃電般探出緊緊抓住了嗜血魔刀的刀柄,“今,能走就一起走,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你......混蛋!鷹王太強了,你留下來,隻會跟我一起死。”聽得卓釗所言,殘血心中自然是感動萬分的,但是感動歸感動,他卻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卓釗的決定,當即大聲勸道,“臭子,別忘了你身上所背負的責任,你死了,你的家人怎麼辦?你死了,我的大仇又有誰來為我報!?”
“殘血,別了,死有輕於鴻毛,亦有重於泰山,今,我什麼也不會拋下你獨自逃生!”卓釗輕輕搖搖頭,態度堅決到了極致,隨即一層淡淡的紫色光芒閃爍而起,荒狂的雷之炎,瞬間將方圓數百米範圍內的水分蒸的一幹二淨,大地也是如蜘蛛網一般片片龜裂。
“風狂,這裏由我與殘血來抵擋,你趕緊回去將此間之事告訴力王,好讓他有所防備!”卓釗平靜的眸中已經沒有任何的情感,顯然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釗,你覺得這可能嗎?”風狂黯然的搖搖頭,“正如你剛剛的,既是兄弟,自當生死不棄,此刻,我又焉能拋下你不顧?”
“這......”卓釗萬萬沒想到風狂竟然也做出了這般十死無生的決定,臉色一變之下,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規勸才好,因為他看的出來,風狂跟他一樣,態度都十分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