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王心裏很絕望,原本他見辰王頭腦熱與卓釗生衝突,雖非他所願,但亦本著坐山觀虎鬥的心態看好戲,可是這場戲精彩是精彩,但結果卻實在令他難以接受,不僅卓釗依靠著強大的戰力震懾住了在場群雄,而辰王的倒戈投誠更是令他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絕境。
這個時候,隨著辰王公開表明願意支持卓釗,幾乎在場所有的勢力都倒向了卓釗這邊,這是大勢所趨,即便有些人心裏還是不太情願,卻也隻能憋在心裏,不敢再出聲與卓釗叫板,他血王不就是其中一個最為鮮明的例子?
沒錯,雖然血王遠比辰王更有野心,但他的心計卻也比辰王更加的深沉,如今的局勢,就連辰王都能看得清楚,更何況是他血王?如果這個時候跳出來跟卓釗唱反調,隻會成為眾矢之的,不論是對血王府,還是對他將來的計劃,都是十分不利的,忍辱負重,或許是他目前唯一能做出的選擇。
想到這裏,血王立即收起臉上的凝重,轉而掛起一抹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主動上前示好:“好了,既然辰王願意留下來,這樣的結果無疑是皆大歡喜,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奪回雲星跟雲月那兩座島?畢竟魔族既然想將之當成輸送人力的中轉站,這防備必然是十分嚴密的。”
“血王的很對,這的確是我們目前的當務之急!”卓釗撇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血王一眼,其實這個時候,別是像卓釗與海王這等看事透徹之人,相信在場大多數勢力,基本上也都能看清血王的用意,隻不過這個時候,相較於跟血王撕破臉皮鬧內訌,驅逐魔族才是重中之重,而且在這當中,借助血王府的力量也是相當重要的一個環節,所以按目前的形式,還遠不到與血王鬧翻的時候。
“對了,你們之前不是對那兩座島嶼動過試探性的攻擊嗎?能講講那邊的形式嗎?”海王麵帶微笑,一臉玩味的看著血王,卻是給血王帶去了莫大的壓力。
相比於辰王,海王的心中無疑更加重視血王,因為後者遠比辰王更能隱忍,也更加貪婪,這樣的人就好像是一條毒蛇,必須要無時無刻的監視起來,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條毒蛇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咬上你一口,輕則會痛,重則更有可能致命。
“這個嘛……”麵對海王夾似笑非笑中卻夾帶著威脅意味的逼問,血王心中警惕,表麵卻是不動聲色的露出一抹尷尬,“實話,之前那幾次進攻,我們血王府並非參與其中,所以具體情況,本王亦不是非常清楚,這個問題,相信霆王應該能給出滿意的答複!”
相比於已經在與辰王一戰中展露過實力的卓釗,血王心中對海王的忌憚更濃,因為海王的眼神,透徹的仿佛能看透你的內心,血王不敢再繼續與海王糾纏下去,因此趕緊將話題拋給霆王,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不過事實上,他也的確沒有謊,對於之前打的那幾仗,他知道的信息的確不是很多。
“這件事起來真是慚愧,雖然我們之前有嚐試著想要奪回雲星島跟雲月島,但結果卻往往沒來得及接近就已提前中了魔族的埋伏,根本就不曾摸清楚島上的情況,反而損失了不少人手!”霆王一臉羞愧的道。
俗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對於魔族占領雲星與雲月這兩座島,作為東道主的霆王,反應無疑是最為激烈的,所以那時即便辰王與血王並不支持,他自己便已經迫不及待的邀請了幾家與他們霆王府關係密切的勢力共同出兵,為此他甚至還硬著脖子與血王跟辰王爭吵了好幾次,可結果最強大的血王府與辰王府依然不為所動,而他的急躁出兵,也三番兩次中了魔族的陷阱,幾千條人命就這麼流逝,幾乎染紅了那一片海域。
“能具體的情況嗎?”卓釗緊皺著眉頭,摸了摸鼻子問道,“比方你們是如何中的陷阱?對方在戰役中又出動了多少人馬?又有多少像樣的高手?”
“這個我倒是記得很清楚,主要是因為魔族在最外圍設置了許多的隱藏結界,這些結界沒有攻擊力,沒有任何能量波動,就好像空氣一樣讓人難以察覺,但是在這些結界之中,魔族卻藏了不少人,等到我們開始衝擊他們島外麵的陣法之時,那些隱藏在結界之中的魔族人馬便會突然衝出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島上的魔族緊跟著殺出,在前後夾擊之下,我們根本無法抵擋住他們的攻勢!”霆王一臉的黯淡,言語中也是頗為識趣,至少在卓釗跟海王麵前,他並沒有那個底氣自稱‘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