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吧?不妨實話告訴你,但凡在我的氣場覆蓋範圍之內,所有天地元素都隻會聽從我的調遣,而沒有我的指令,其他人根本無法動用其內的天地元素,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如果不信,你不妨嚐試溝通一下試試?”
雖然現在是在與月王生死相搏,但卓天釗卻一點都不急,反而跟月王扯起了皮,因為時間拖得越久,局勢隻會越往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畢竟月王的生命力可仍是在持續燃燒的,這跟他維持天王套裝所需要消耗的那渺小的魂力根本就不值一提。
至於時間拖得太久會不會引發什麼變故,卓天釗更是一點都不擔心,要知道如今月王的手下已經全部陣亡,他自己更已成為強擼之末,就算這個時候突然來兩名府主級別的強者,卓天釗也絲毫不懼,一來他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自信,二來他也相信那些附屬於月王的府主並非是腦殘,會看不清楚當下的形勢。
卓天釗背後代表的勢力是誰?恐怕整個神界都早已經人盡皆知,如果月王還處於全盛狀態,說不定這些家夥還有那麼一點底氣敢跟他對抗,可問題是現在的月王已經是垂垂欲死,哪怕今日僥幸逃過一劫,將來也必定修為大減,又怎麼可能再令這些精明的家夥臣服?
“哼!”看著卓天釗那張充滿著自信與傲氣的剛毅臉龐,月王冷哼一聲,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潛意識裏卻還是暗中溝通了一下周圍的天地元素,可得到的結果,卻頓時令他臉色大變。
“這……這怎麼可能!?”雖然月王老臉一片漆黑,但卓天釗還是能隱約看見他嘴角抽搐的弧度,畢竟這種聞所未聞的事情,任誰知道後都會震驚萬分,兩股相差無幾的強大氣場碰撞,照道理來講,頂多也就重疊部分的天地元素無法調動,但是此時此刻,月王卻驚訝的發現,哪怕是與他近在咫尺的天地元素,都已經不再響應他的呼喚,這種現象簡直就匪夷所思。
“怎麼不可能?”卓天釗聽覺敏銳,月王的低聲喃喃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當即笑著挖苦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月王竟然也這般孤陋寡聞,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修煉的魂法是與天地元素溝通,而我修煉的魂法則是掌控,也就是說,這裏的天地元素已經被我掌控,我是主,它們是仆,我不許它們與他溝通,它們自然不會要乖乖聽話!”
“掌控?掌控……沒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這等霸道的魂法!”月王忽然有些失魂落魄,原本暴虐的眼神逐漸迷茫,整個人意誌沉淪,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是啊,你專修殺道,攻擊淩厲凶猛,就好似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但終究隻是小道,你缺乏王者的霸氣,連天地元素都調動不了,又憑什麼統禦神界?”卓天釗說的大義凜然,但其實他自己也是在前不久才知道自己能掌控天地元素,又哪怕真的懂得那麼多?不過隻要能打擊到月王的士氣,他不介意再多扯一些有的沒的。
而事實上,月王的確是被卓天釗打擊的不輕,在這一刻,月王突然發現自己距離那真正的巔峰竟然還如此遙遠,修煉了整整十七萬年,在境界上竟然還遠不如一個修煉不到百年的後生小輩,這讓他覺得很丟臉,簡直是無地自容。
其實月王又哪裏知道,現在的他不過隻是被卓天釗的話引導,從而鑽了牛角尖,要說境界,他足以甩開卓天釗十幾條街,他也不想想,他現在的實力在神界眾多的府主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如果他的境界差,那其他人還不得直接買塊豆腐去撞頭嗎?當然,關於這一點,在場是不會有人去幫他解開的,像卓天釗早就在暗暗偷笑,他還巴不得月王這牛角尖越鑽越深呢。
而有時候,一個人的心態足以決定命運,要知道月王現在還燃燒著生命呢,原本他心誌堅定,隻一心想要殺了卓天釗跟雷王,所以才能勉強支撐,可如今他心神頹廢,早已是強擼之末的他,又哪裏還支撐的住?
那一瞬間,月王身上原本旺盛的生命火焰,光芒一下子黯淡了下來,然後緩緩收斂,直到消失不見,那一頭漆黑的長發,也好似被抽去了所有的精華,頃刻間轉化為一片雪白。
眉頭微微一皺,卓天釗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澤,這個時候的月王,簡直就像個行將暮朽的垂死老人,生命就好像那風中燭火,隨時有可能化為一縷青煙隨風消散,哪裏還有之前那身為一方霸主的梟雄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