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無憑嘛,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自然不會輕易相信,而直到這家夥帶我們在海神山下挖掘出了海王遺跡,我們才終於相信他說的是事實,哼,話說本王之前還覺得奇怪呢,不過相隔區區萬年,這家夥的實力怎麼可能會突然變得如此強悍,敢情是煉化了天海之心,否則憑借他原本區區下位神王的修為,如此能在群雄並起的神界脫穎而出?”
海王言語中對帝王充滿了不屑,卓天釗簡直難以想象,都事隔了這麼多年,海王為何還對帝王有著如此濃烈的怨氣?隻不過當聽完海王接下來的內容,卓天釗才終於知道了原因。
“說實話,得到了天海之心的帝月的確有資格成為海王府的繼承人,畢竟天海之心對我們海王府來講有著很深的意義,可是我們海王府祖上有遺言,除非王府麵臨生死的危機,否則絕對不能插手外界之事,所以我們當時的回答是,讓他繼承海王之位可以,但他必須拋棄外麵的一切爭權奪利,繼續秉承海王府與世無爭的傳統!”
“哼!帝王狼子野心,讓他放棄爭權奪利,恐怕比殺了他還要困難吧?”聽到這裏,卓天釗撇撇嘴,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說的沒錯!”海王有些意外的看了卓天釗一眼,顯然也看出卓天釗對帝王沒有半點好感,不過一想到帝王可是死在卓天釗手上的,後者會有這樣的反應其實並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於是便也釋然,隨即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知道嗎?那個早已經被權力欲望蒙蔽的家夥,竟然給我們開出了條件,說隻要我們幫他解決了天王,他便不會當這海王府之主並且永遠不再踏足海王府的領地!”
“那個是自然,帝王的誌向可是統禦整個神界,又怎會將這區區海王府府主之位放在眼裏?他突然找上海王府,恐怕不過是想要利用你們的力量去對付天王而已。”對於帝王會開出這樣的條件,卓天釗並沒有覺得意外,“那後來呢?你們肯定沒有答應吧?”
“當然不可能答應!”海王斬釘截鐵的說道,“他還真當我們海王府是那麼好蒙蔽的嗎?當時我爹與族中幾位長老的態度很強硬,隻給了帝月兩個選擇,要麼安安穩穩的留在海王府當這一府之主,要麼滾出海王府,從此不準再踏足海王府一步。”
“那個時候的帝月很生氣,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受到他壓抑在心頭的怒氣,不過出人意料的是,他最終還是沒有爆發,他的隱忍令人吃驚,當然,他當初的選擇無疑是最明智的,雖然煉化了天海之心的他一身實力已經不在我爹之下,不過光憑他們帝王府的力量尚還遠不足以與我們海王府抗衡,更何況那個時候,他們帝王府周圍可是豪強環伺,光應付那些勢力就夠他焦頭爛額了,哪還有什麼餘力來跟我們海王府鬥?”
“哦?難道他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要知道就這麼被你們驅逐可是奇恥大辱,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應該會沒有表示才對吧?哪怕明鬥不行,在暗地裏搞些小把戲可是他的專長呢!”卓天釗頗為好奇的問道。
“是啊,你猜的沒錯,誰能想到這個混蛋這麼陰險?臨走前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險些令我們海王府陷入了內亂!”卓天釗一臉陰沉,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混蛋竟然假意感謝本王將他帶進海王府並幫助他得到了天海之心,這可是字字誅心啊,一瞬間就將本王推到了風尖浪口之上!”
“要知道我們海王府的族規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而本王將他帶進海王府明顯是觸犯了族規,當然,如果隻是這樣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隻要提前向府主報備,帶一兩個朋友進來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更何況我爹本就是府主,有他幫本王掩飾,這件事絕對可以輕易的蒙混過去,可問題就出在了天海之心上啊!”海王說著長歎一聲,原本猙獰的神色卻是突然轉變成了濃濃的哀傷:“天海之心對我們海王府的意義已經不需要贅言,我們海王府先祖留下的寶貝竟然被一個外人奪走,這對海王府上下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如果隻是帝月無意間得到也就罷了,隻能說他有這個福緣,可是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把事情推到了本王的頭上,這頓時令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的大家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致把矛頭對準了本王,當時如果不是我爹跟幾個極為疼愛本王的族中長輩死死護著,說不定本王早已經被那些幾乎已經瘋狂的族人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