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拍了拍身上的腳印,怒視著梁軍,凶狠的說道:“不要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逼急我了,大不了一起死。”他本想還手的,可是看到梁軍身邊的人這麼能打,還是忍住了。
“呸,就你也配?”梁軍不屑的說道。想到還有更重要的事,他也就忍著沒有再動光頭。
“不要欺人太甚!”被梁軍侮辱,光頭拳頭緊握,頭上的青筋突起,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的暴打梁軍一番,但他又知道自己根本接近不了他,隻能壓抑的怒道。
“走吧,找個茶館聊聊。”梁軍無視光頭那殺人的眼神,突然說道。
光頭平息了一下怒火,疑惑的看著梁軍,不明白他為何提出這個要求。
“怎麼?很想被我一鍋端?”見光頭又是眼噴火光,梁軍接著說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順便帶個老朋友一起聚聚,就到你們南城的楓葉茶館吧。”
光頭想知道梁軍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點頭答應道:“好。”
兩邊人馬很快退了去,梁軍隻帶著張心漠到光頭的總部楓葉茶館去。
梁軍的車堵在路上,返回去的時候,坐在了光頭的車上,然後和陸誌遠介紹的人聯係了一下。
光頭沒找小弟,親自開車載著梁軍和張心漠,他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打量著臉色平靜的梁軍以及有些防備的張心漠,內心思考著這個在洛丘縣紮根才幾個月的年輕人為何要與他在茶館見麵,而那個老朋友又是誰?
梁軍沉穩的坐在車裏,等會要在楓葉茶館聊天,顯然現在沒有說話的欲望。
一路上沒有說話,各自思索著事情。大概二十分鍾,車子通過擁擠的街道,停在了縣委辦公樓的側前方--楓葉茶館,也就是南城的大本營。梁軍、張心漠以及光頭下來的時候,一輛出租車也同時來到了楓葉茶館,從車子裏下來一位帶著鴨舌帽黑眼鏡的中年男子。
雖然來人刻意掩飾了一番,光頭還是一眼看出來人是西城的老大波叔,見波叔這身打扮,光頭狐疑的看了身旁的梁軍一眼。
“這就是我要帶你見的老朋友,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進去聊。”梁軍對波叔微微點頭,隨後對著光頭說道。
光頭想了想說道:“好。”然後在前麵帶路。他沒有過多的選擇,他沒料到波叔也參與了進來,這給了他很大的衝擊,他知道波叔大多時候是在洛明市內待著,很難得在洛丘縣見到,難道他回來就是為了這事?不過他才不相信梁軍早就料到自己和他的兄弟會發生衝突。
梁軍、張心漠跟在後麵,波叔稍錯開幾步進入了茶館。
在茶館的頂層,一間淡雅的茶室內,裏麵擺放著用來裝飾的一些畫作及名著書本。
梁軍看了看裝飾,嘴角扯出一抹譏笑,心裏想到:果然越是缺什麼,越想將自己裝扮成什麼樣。他知道麵前這位光頭在小學未畢業就出來混,經過二十幾年的打拚,才有了這樣的基業。
波叔隨後進來,將鴨舌帽以及黑色墨鏡摘掉放在了一邊,三人相互打了一個招呼,便落座在茶桌旁,服務員上完茶後離開,張心漠守在茶室前,不讓其他人過來打擾。
“說吧,又是要在這見麵,又是興師動眾的把波叔請來,有什麼說的一口氣說完,波叔知道我這個人喜歡豪爽。”光頭硬著頭皮,裝作無所謂的說道。雖說到了自己的地盤,光頭依然沒有安全感。這不僅是忌憚梁軍的武力,同樣是心悸梁軍的能量,他與市公安局局長是戰友的事,大家是知道的,可沒想到他與最低調最神秘的西城老大波叔也有交情。
雖說波叔在他們這個圈子裏排第三,可大家都知道他那是不想在這裏發展自己,他將更多的精力用在了打點洛明市的生意上,當然,他的關係大多也在洛明市,這也是他本身的能量不低,但在洛丘縣卻排在第三的原因。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這讓光頭心裏很不踏實。
波叔坐在那裏沒有接話,端著茶水自斟自飲,好像完全與他無關,實際他來也是表明個態度。具體怎麼談,就看麵前這位年輕的青年了。
光頭見波叔沒理他,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行,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囉嗦,帶著你的家屬,離開洛丘縣。”梁軍點了點頭,語氣平淡的說道。
“什麼?你要我放棄這裏的一切。”聽到梁軍提出的條件,光頭頓時一火,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也不再顧慮其他。這份基業他可是用命拚出來的,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