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師弟,你原來會做飯啊!”悟空看著鼻青臉腫的老沙問道。此時老沙早就切出一圈蛇肉,這是蛇身上最嫩的一圈肉,從蛇頭下三寸到七寸之間的一圈。雖然隻有四寸那麼長,可是這蛇本來就十分肥大。所以老沙這一圈切下來,少說也得三百來斤。
老沙頂著大烏青眼,鼻子下還有些許血跡,隻不過不是因為看到女人,而是那位坐在樹下飲普洱茶的書生所為,至於為什麼有茶喝,當然是老沙順小狐狸的。
老沙昂首挺胸說道:“那當然了,想當年我在流沙河,那做蛇蟲蜥蜴可是一把好手。”
“蜥蜴!好吃嗎?”悟空問道。
“那當然好吃,特別是蜥蜴尾巴上的肉,又香又耐嚼。那滋味……”老沙摸著下巴笑了笑,模樣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那些蛇肉呢?比蜥蜴尾巴肉好吃嗎?”悟空撓著頭問。
“嗯!”老沙摸摸下巴像個老中醫似的說道:“蛇肉腥氣,要抹上大蒜和蔥解解腥氣,再用鹽加以浸泡半柱香的時間,蛇羹則不用浸泡,直接入鍋,先猛火半柱香的時間,在用小火慢慢熬製,等香味能飄出十米的時候才可以開鍋。而要炒的話則須浸泡這一步,如果是烤的話,直接往火堆上扔,等蛇皮都脆了就可以直接吃。”老沙講得唾沫橫飛,悟空則聽得雙眼迷離。
老沙一口輕歎,有種知音難覓的感覺。隨即右手一揮,七八把不同形狀模樣的道具,一些瓶瓶罐罐的調料出現在老沙麵前。
“這是什麼?”悟空問道。
老沙嘿嘿一笑,“我的看家本領。你信嗎?我敢說全天下,我的刀功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悟空搖搖頭,不是代表他看不起老沙,而是他不知道刀功是什麼玩意。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老沙輕蔑一笑,兩道鼻血痕已經擦幹淨,烏青的眼睛雖然還在,也不礙老沙的視線。隻見老沙拿出一把大刀,一會變把那圈蛇肉抽骨扒皮,手速快得讓悟空張著嘴。接著老沙拿出一盆搗好的大蒜和蔥,大手直接往那圈蛇肉上抹,眼神十分專注,蛇肉上的每一絲**都被蒜汁浸入,確保這圈蛇肉沒有一點腥味,抹完後,老沙又在蛇肉上撒些鹽,確保肉的鮮嫩,老沙又拿出一把中刀,把蛇肉分成均勻的三塊,一塊直接架在火上烤,一塊被切成條放進一個大鹽缸裏,一塊被切成塊扔進一個大鍋內。,作為一個烹飪愛好者,這點刀叉碗筷,盆盆罐罐還是隨時帶在身上的。
全程悟空都趴在桌子上看,眼睛閉也不閉,當然還有一位觀眾,就是被抱在八戒懷裏的小唐僧,眼睛溜溜得看著這邊。八戒則安靜地在那裏品茶,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半柱香後,老沙從鹽缸裏取出蛇肉條,直接把它們倒在一口鍋裏,手指一點,大鍋懸浮在空中,接著鍋底生去無名火,蛇肉條直接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架在火上的蛇肉也被烤出了金黃色的油,滴在火堆上同樣“劈裏啪啦”。看得悟空口水流滿桌子,要不是老沙老早拿走蛇肉,估計這頓就悟空一人吃了,當然小唐僧估計也覺得無所謂,而對於有潔癖的八戒來說,如果悟空敢這麼做,他不介意再讓悟空在天上飛幾天。
相比悟空,老沙一刻也沒有閑著,隻見他拿出一把大鐵鏟,也就是他的兵器月牙鏟,此時月牙鏟上麵閃著金光,說明其十分幹淨。隻見老沙拿著月牙鏟不斷地在大鍋裏攪拌,香味頓時爆發出來,小唐僧不斷地揮舞這如蓮藕般的小手臂。八戒也難得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可就在他往老沙那邊看的時候,表情突然僵住,他看見老沙右手伸向後背偏下的地方,仿佛聽見一聲“噗”,老沙手裏多了一個小黑瓶。
“沙師弟,這是什麼?”悟空問道。
“嘿嘿!秘密,這東西那叫一個帶勁。”老沙略顯得意地說道。接著打開瓶口,往大鍋裏撒下一些黑色的粉末,突然大鍋裏香味四溢。悟空張大鼻孔,仿佛要把這些香味吸進去,同樣希望悟空把香味吸進去的還有八戒,隻見這時他拚命地捂著鼻子,好像這些香味吸進去就會立刻暴斃般。
可怎奈香味太過濃鬱,香粒子不斷往八戒鼻子裏鑽,八戒蹭地站起來,對悟空和老沙說:“我先帶師父出去一下,給你們半柱香時間,把這鍋東西吃完,如果有一點渣,哼!”說著八戒周遭的樹木被不知力攔腰折斷。
說著八戒像離弦的箭蹭地飛出萬裏高,小唐僧在他懷裏,眼睛卻直溜溜得看著下麵,小手好像要抓住什麼一張一合的,奈何手太短。
悟空老沙聽了八戒的話後,直接用手往大鍋裏抓後往嘴裏塞,,燙不燙無所謂,因為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在八戒回來吃不完,今晚可能又要把頭插在地底睡了。
…………
岩漿深處,老君身上的火蟒還在不斷攀爬,身上的皮肉被燒得滋滋響,可他眼神卻沒有半點痛苦的表現,反而閃著些許星光。隻見一條火蟒從老君胸膛的洞口直接鑽出,然後張開蛇口,往岩漿裏吐了一口黑血。然後又重新鑽進去,每次有蛇吐出一口血時,老君眼裏的星光便多了幾分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