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轉過身,發現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穿白色西裝的男子,在這樣一個破敗不堪的城市裏看到一個穿著一絲不染的白色西裝的男子,怎麼都感覺到十分的怪異。
西裝男似乎對陳陽非常感興趣,一雙好看的眸子不住地在陳陽身上打量,把陳陽看的毛毛的。就在這時,陳陽的腦海裏突然想到了一身黑衣的黑,和現在一身白的男子正好完全的相反,像是黑白雙煞一樣,一身黑就叫黑,這個一身白的難道叫白嗎?
想到這,陳陽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笑完陳陽就後悔了,現在白西裝的用意不明,自己這一笑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見到我還能笑出來的,你算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了。”白西裝像是想起了什麼故人,整個人的氣息變得溫和起來,陳陽感覺自己身上那種皮膚刺痛的感覺消失了,死亡逼近的現實感也慢慢地消散了。
“果然,剛才這個男人是想要殺我的。”陳陽心裏默默地想。“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樣,自己現在就算是別人在我麵前拿刀砍我,我也躲不過去啊。”陳陽的內心十分的無助。
“我本來是想順手殺了你的,但是現在感覺殺你完全沒有任何的快感,給你次機會吧,希望你不要死的太快,下次遇見你的時候,你會不會讓我有讓我出手殺死你的欲望呢,真讓人期待啊。”白西裝說著,一下子跳到了旁邊建築的頂端。
“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表演,我先去看戲了,回見。”說完這句話,白西裝幾個起跳,消失在了陳陽的視野中。
真是個奇怪的人,來的不知不覺,走的莫名其妙。陳陽有些搞不懂這個人的回路,現在唯一可以慶幸的就是,危機暫時解除了。
不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陳陽立即挪動自己的腳步,快速向著麵前的建築洞口走去,現在他不想在進入基地之前再發生任何的差池,他知道現在在這座城市裏他就是一隻處在食物鏈最低端的老鼠,出現任何的變故都會要了他的命,隻有回到自己的老鼠洞,才會有一線的生機。
腦海中的黑蛇也不再聒噪,可能是剛才白西裝的出現對它的打擊有些過大,所以它對自己的判斷也沒有那麼自信了。
進入洞口之後,光線像是一下子被吸收掉了,一下子沉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隻有回頭才看到洞口微弱的光,但是光線卻沒有從洞口延伸到建築內部,裏麵的黑暗像是實質的一樣,把光線排斥在了外麵。
“繼續向前,聽我指揮著走,沒事的。”黑蛇像是從剛才的打擊中恢複了過來,對陳陽說道。
陳陽望了望濃稠的黑暗,暗自咬了咬牙,走了進去。
下定決心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又是一回事。真正在黑暗中行走過的人一定明白,在完全的黑暗中行走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人是一種很容易被習慣左右的動物,當習慣一下子被打破的時候會產生巨大的不安的感覺。就比如現在陳陽的視覺在這完全的黑暗中喪失了一切的機能,隻能按照腦海中黑蛇的指示前進,他不知道黑暗中有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遇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