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眾人聽到董安邦的話後,便猜到了董安邦動了宰葉飛一刀的心思。
董安邦是靠什麼起家的,在海州鮮有人不知道。
葉飛這時候拿出黑金卡來,簡直就跟一個兒童帶著一大包黃金在街上行走一般,而且包的口還是敞開的。
就差在腦門上貼一張紙,上麵寫著:我很有錢,快來宰吧!
董安邦有這個借口在,若是不宰葉飛,那才真是奇怪了。
本來,眾人還替葉飛有些惋惜,剛摘掉了“坑人高考”的帽子,卻又被董安邦給盯上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冷笑聲,眾人都是一愣,心中詫異不已,竟然還有人敢跟董安邦叫板?
隨著這冷笑聲落下,眾人也是自動的分出一條道來。
他們都想看看,這冷笑聲的主人是誰。
很快,一名看起來頗為粗獷的大漢,也在一群保鏢的擁護之下,來到了近前。
見到這粗獷大漢,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驚呼聲。
“天啊,我沒有看錯吧,竟然是魏坤?”
“什麼?魏坤?竟然是咱們海州的首富來了?”
“魏坤來海州一中幹什麼?”
“啊,我知道了!魏坤的兒子今天也參加高考,他應該是來接兒子的!”
短暫的震驚之後,眾人瞬間猜出了真相。
事實也正如眾人所料,魏坤確實是來接他兒子的。
魏坤的兒子年齡與葉飛相當,之前被他送到了國外去,前段時間才回來。
而後,便一直在騰龍中學讀書,這次同樣在海州一中參加高考。
董安邦見到說話的人是魏坤,也有些傻眼了。
他董安邦是有錢,但是和魏坤這位海州的首富比起來,那可就差的遠了。
確切的說,無論是財富,還是人脈、勢力、威望,都差得遠!
片刻的愣神之後,董安邦立時反應了過來,連忙跑上前,伸出右手要和魏坤握手:“魏總,你怎麼來這裏了?”
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討好。
然而,魏坤卻仿佛沒有看到董安邦一般,徑直從董安邦的身邊走過,來到了葉飛跟前,笑道:“葉神醫,嗬嗬,沒想到你也在海州一中高考啊。”
葉飛也笑了起來,自從臨州分別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魏坤。
“魏總,你可是越來越黑了。”葉飛看了眼魏坤笑道。
確實,和上次見麵時相比,魏坤整個人都黑了很多,若非身上穿的衣服價值不菲,都能被人當成是非洲逃難過來的了。
葉飛這調笑聲,落在眾人耳中,卻是仿佛一記炸雷一般,都要把他們炸懵逼了。
魏坤是誰?
那可是整個海州的巨富,是最有可能成為海州首富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被當麵調笑說太黑了?
而且,說話的人還是一個少年!
任誰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揭短,恐怕都會氣炸了,更何況還是魏坤這位超級大牛?
就是認識魏坤也不行!
他們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這小子完了。
真是太作死了!
然而,被指出太黑的魏坤,卻並沒像眾人想象的那般暴怒,反而摸著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
那笑容看起來,竟然給人一種十分憨厚的感覺。
“咳咳,讓葉神醫見笑了。我粗人一個,天生就是勞碌的命。”魏坤幹笑一聲說道。
他從臨州回來之後,因為積壓的事情太多,根本就沒有在海州停留,直接就跑去各地視察去了。
整天在各個工地上奔波,在太陽底下曬著,不變黑那才叫怪了!
轟~!
眾人聞言又是一愣,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他們看到了什麼?
魏坤竟然沒有生氣?!
“我靠,我難道中暑了,產生了幻覺?”
一人不敢置信道。
其他人聞言都無語了。
今天可是大陰天,溫度才特麼二十度出頭,哪來的中暑一說?
“我好像也出現了幻覺,難道我也中暑了?”
又一人說道。
魏坤可不去管這些人說什麼,在和葉飛打了招呼之後,臉色驟然陰沉下來,道:“葉神醫,是不是有不開眼的東西,想要找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