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子清仍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葉飛。
見薛經理仍是猶豫,不由冷笑道:“薛經理,你可別忘了,我爸今天要在這裏招待貴客!”
“若是被他知道了這裏發生的事,你說他會不會對你有意見?”
薛經理聞言,臉色瞬間一變,看了郭玉堂一眼,最終咬牙道:“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薛經理,你連這個麵子都不給?”郭玉堂臉色難看道。
薛經理尚未說話,龔子清率先嗤笑道:“你不過是名仕會所的新進會員而已,有個屁的麵子!”
薛經理既然已經拿定主意,自然就不會再更改。
搖了搖頭道:“郭先生,不是我不給你麵子,而是今天情況特殊。要怪,就怪你這個侄子太不懂規矩了!”
說完,對眾多保鏢擺手道:“動手!”
“慢著!”
郭玉堂陡然將葉飛擋在身後,目光在眾保鏢身上掃過,冷聲道:“我看誰敢動手!”
眾保鏢見此頓時猶豫了,都看向薛經理。
郭玉堂雖然是名仕會所的新進會員,但那也是會員。
而他們,是負責保護會員的!
若是傷到了郭玉堂,他們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嗬,好大的口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名仕會所是你家的呢!”
就眾人猶豫不決時,突然,一道冷笑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而後,一名五十歲左右,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來到了眾人跟前。
此時,樓道裏早已經彙聚了一大群人,都是從其他包廂出來看熱鬧的。
見到這中年人,眾人連忙打起招呼來。
“是龔總來了。”
“龔總,可有段日子沒見了,聽說你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省城,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龔總,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大生意?記得帶著兄弟喝口湯啊!”
這中年人,正是名仕會所的元老會員,也是龔子清的父親,龔長治!
龔長治笑嗬嗬地和眾人打招呼,滿臉和氣,一副笑麵佛的樣子。
然而,真正了解他的人,卻知道龔長治可不是什麼笑麵佛,而是真正的笑麵虎!
來到包廂門口,龔長治看著郭玉堂冷笑道:“郭玉堂,你一個名仕會所的新進會員,也敢在這裏撒野?”
郭玉堂直視著龔長治,不卑不亢道:“撒野談不上!這位是我兒子的朋友,我既然帶他進來,自然要保證他的安全。”
郭玉堂才成為名仕會所的會員沒多久,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風格,這時候肯定會低調做人,結交各個富豪,拓展自己的人脈。
而不是和名仕會所的會員起衝突。
哪怕真的起衝突了,他也會選擇退讓。
更何況,眼前的龔長治,可不僅僅是名仕會所的元老級會員,還是一位身家近百億的富豪。
但是,現在不行!
就在剛剛,郭玉堂才從自己兒子口中得知,眼前這少年,竟然就是介紹魏坤、傅宏遠兩位大佬給他們認識的那位貴人。
他郭玉堂能夠得到魏坤、傅宏遠賞識,能夠有今天的地位,能夠成為名仕會所的會員,可都是拜葉飛所賜。
這時候見到葉飛有難,他卻不站出來,那就太忘恩負義了。
更何況,也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郭玉堂已經打定主意,今天哪怕是退出名仕會所,也要護住葉飛周全!
“大膽,郭玉堂,你敢頂撞龔總?”
龔長治身後一人,突然跳出來,指著郭玉堂怒喝道。
龔長治也盯著郭玉堂,眼睛眯了起來,帶著絲絲戾氣。
若非郭玉堂突然走了狗屎運,得到了魏坤、傅宏遠等兩位大佬的賞識。
像郭玉堂這種身家幾億的人,連見他麵的資格都沒有。
其能夠成為名仕會所的會員,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龔長治沒想到,這家夥不但沒有夾起尾巴來做人,竟然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頂撞自己?
“郭玉堂,你真以為有魏坤和傅宏遠罩著你,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
龔長治冷笑道,聲音中帶著絲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