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眾人所想的那樣,此時的樊虎,憤怒到了極點。
他樊虎從小父母雙亡,在十多歲的時候,便帶著兩個弟弟一起流浪。那些親戚都當他們不存在,從未管過他們死活,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若非師父郭重陽將他收為記名弟子,並傳授武道。他和兩個兄弟,恐怕早已經死在街頭。
他樊虎能有今天的成就,靠得雖然是自己,但源頭卻是郭重陽交給他的這些本事。
所以,郭重陽對他來說,簡直是再生父母!
今天這場酒會,是他特意為師父郭重陽的所舉辦,一是為師父接風洗塵,同時也為了表達對師父的感激之情。
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給那些師兄弟們看!
樊虎本來隻是郭重陽的記名弟子,並不怎麼受重視。當初郭重陽也僅僅是給了樊虎一本修煉之法,之後便不管不問了。
卻沒想到,樊虎在武道上天賦極高,僅憑借那本修煉之法,自己摸索之下,竟然修煉到了內勁中期的程度!
如此天賦,在這世俗界中絕對堪稱妖孽了,就是郭重陽也沒有料到。
要知道,郭重陽所建的“狂刀武館”以往雖並不出名,但也有兩三百名弟子,其中核心弟子就有三十多個。
這些核心弟子,每一名都是受到了郭重陽的傾囊相授,細心教導。即使如此,也不過隻有三人突破成為內勁武者。
這其中,還包括了後來才成為核心弟子的樊虎!
剩下的兩人,一名是內勁前期的武者,比樊虎還要低一個小境界;超過樊虎的,隻有郭重陽的大弟子,內勁後期的武者,薛龍!
這樣一對比,就知道樊虎的天賦是何等妖孽了。
雖然,樊虎早已經被郭重陽收為了核心弟子,但他卻並沒有融入到那些師兄弟當中,反而受到了眾人的排擠。
最近這些年,樊虎因為生意的緣故,很少有時間專門去拜見郭重陽。這也讓得那些師兄弟們,對其越發不滿起來,經常在郭重陽麵前說一些怪話。
什麼樊虎膨脹了,樊虎飄了,忘恩負義,養不熟的白眼狼……等等。
樊虎雖已經向郭重陽解釋過,但也怕日子久了,郭重陽會受到那些師兄弟們話語的影響。
所以,這才趁著郭重陽來海州之際,邀請了眾多富豪來給師父祝賀,目的就是告訴那些師兄弟:他樊虎沒飄,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今天這個酒會,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他不但要辦好,還要辦的漂亮!
甚至,為此他不惜求到了謝天盛頭上,想通過謝天盛邀請葉飛這位“天盛會所的主人”來參加。
樊虎怎麼也沒想到,酒會尚未開始,竟然就有人敢在先鬧起事來。
這簡直就是打他的臉!
樊虎神色冷峻,身上殺氣沸騰,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不管鬧事的人是誰!他,絕對要讓其付出代價!
每一名被他目光掃過的賓客,都感覺仿佛被嗜血凶獸盯著一般,渾身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偌大的草坪,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也安靜到了極點,落針可聞!
“嗯?”
當見到站在一處的葉飛時,樊虎身體微不可查的一僵,心中暗道,“不會又是這位小爺在鬧事吧?”
“應該不會,哪裏有這麼巧的事情!”樊虎心中否定道,繼而抬起頭沉聲道,“是誰,在我樊某人的酒會上鬧事?”
“樊叔……”
就在樊虎話音落下,陡然間,一道聲音響起。而後,一名高大的身影,便在一堆破碎碗碟中站了起來。
正是被葉飛一巴掌抽飛了的孫泰!
此時,孫泰臉頰高高鼓起,如同含了一顆雞蛋一般,其上還有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咦,你是雲山兄的兒子?”
樊虎見到孫泰,詫異了一聲說道。
他口中的“雲山兄”,正是“孫氏武館”的館主孫雲山,和他一樣也是一名內勁中期的武者。
兩人實力相當,也因為同在海州的原因,也曾多次切磋過,關係一直不錯。
也因此,樊虎自然認識孫泰!
“樊叔,是我!你可算來了!”孫泰興奮的大叫道,等看到和左雪兒站在一起的葉飛時,那張臉頓時猙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