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的烤好了。”王成很適時的將一隻烤好的烤雞遞到了金成雙麵前。
金成雙得意的斜了老馬一眼,然後伸手抓過烤雞。
“呼啊……”金成雙剛接過雞,突然就像遭了雷劈一個,痛呼著忙將手上的烤雞扔了出去。
“哎呀,郡主,你沒事吧。”
“成雙,你怎麼了?”
王成與鄭玉同時驚道。
“呼……啊呼……”金成雙一個勁的吹著自己的手板,“痛,痛死我了。”
鄭玉放下手裏的東西,忙坐過去掰過金成雙的雙手,“沒事吧,我看看。”
隻見她兩隻手掌印了黑糊糊的印了兩手髒油,王成則緊張的起身飛速轉進廚房,不一會兒端了一盆涼水出來,“郡主,趕緊把手放涼水裏來。”
金成雙聽話的將雙手按進了水裏,一股冰涼襲上手背,但手心還是熱辣辣的。
老馬不慌不忙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白花的藥瓶子,遞到金成雙麵前道:“塗上它,很快會好的。”
金成雙雙眼夾著淚花,抬眼看了看老馬,感覺這老頭還不是很糟,因此先前的氣也全消了,於是欣然接過了藥瓶子。
夜已經深了,吵鬧的院子裏終於歸於平靜,隻有躲在黑暗裏的夏蟲在不停的鳴叫,似乎要撕破這夜色的夜帳。
涼風襲來,那一襲白色的衣袂在夜色裏輕舞,如同遠離塵世的世外之人。
老馬看著那一抹背影,不由的有些癡了,這個人的背景太像當年的他了。
似是感覺到了身後的氣息,鄭玉轉過身,“嗯?師伯,你還沒睡?”
“老了,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出來轉轉,你怎麼也沒去睡?”老馬點了袋煙,悠悠的吸了一口,而後將手裏的火紙甩滅,走上前,同鄭玉並肩。
“我一直被今天的事所困擾,”鄭玉很幹脆的講出了自己心中所惱,“師伯,關於神筆書生,再關於師傅憫天,我有太多的不解,他們所乎與白蓮宮有著什麼聯係。”
老馬抖了一下煙鬥,又深深吸了一口,慢慢陷入了對當年的回憶。
“你師傅憫天,也就是我的師弟,我們當年同為神筆書生的徒弟,我們不屬於江湖裏的任何一個派係,我們跟隨著師傅神筆終年遊走於江湖之中,當年,師傅還很年輕,三十多歲,風姿綽綽,因此無論走到哪裏,總會有那麼些個大膽的姑娘找上她。
那一年,大鄴的南邊破天荒的下了一場雪,一場很大的雪,我們師陡三人一路走得有些艱難,就在去往淩城的路邊發現了一個受傷的女子,那個女子長得很美,似乎我們走江湖以來見過的最美的一個,美得讓人有敢多看一眼,怕再多一眼就陷進去再也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