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欲害爾,爾當萬事小心。”
工整娟秀的短短的兩行字,卻如睛天霹靂。
金成雙心疑著送此消息之人,開了房門再往外望去,隻有半輪冷月掛枝頭,清風攜影凝寒霜。
金成雙打了個寒戰,又縮回屋裏,坐上床,盯著手裏的鏢和紙條開始陷入沉思。
僅管夜是多麼的綿長,第二天照樣會到來。
金成雙拖著深深的眼袋無精打采的出現在會館的前院,邊整理衣衫邊打著哈欠。
“郡主,你昨晚沒睡好啊。”
金成雙無神的點點頭,抬眼看是同樣頂著一雙熊貓眼的燕歌。
“咦,這麼巧,你也沒睡好啊。”金成雙笑笑。
燕歌也跟著一笑,隻是眼裏閃過一絲掩飾。
“車來了,請各位姑娘上車。”會館的官事在門口提醒。
眾人你說我笑的出了會館,到門口時,燕歌要金成雙耳邊不動聲色的低語了一句:“你要小心。”
金成雙一愣,再看燕歌的時候,她已換上了平常的笑,道:“加油哦,郡主。”
金成雙回過神,燕歌已登上後麵的一輛馬車。
這時吉祥在前麵一輛馬車旁向金成雙招手,“郡主,快上車了。”
“哦。”金成雙不再看燕歌,提腳向吉祥身旁的馬車走去,有些事雖然疑惑,但也有七八成了然於胸了。
這一時的賽場外,有些冷清,或許是由於第二場比賽大鄴慘敗的原故。
主看台上,沒有看到太後的影子,不過皇帝玄澈依然還在場。
金成雙遠遠的看到了玄澈似乎在對她點頭微笑,但似乎又不僅僅是對著她一個人的,不管怎麼樣,她也對著他點點頭,這是在給安慰他也是在給自己信心。
隨著禮官的一聲預備,兩對參賽著迅速的騎上自己的馬,並調整到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姿勢。
鑼聲起,馬出,賽場一時間塵土飛揚。
這一場是障礙跑,眾人全穿著短馬褂,有固定的跑道,跑道上被懸掛不停擺動的竹球,另外在選手跑時,還會有人在道旁向選手扔小沙袋,小沙袋事先被浸在裝滿顏料的桶裏。
要求選手不能被球碰到也不能被沙袋打重自己的白色馬褂,身體的任何一部分也不能接觸到地麵,不然就會被判出局,時間為半柱香,半柱香後,哪一對所剩的選手多,哪一隊便勝出。
比賽開始不久,就有不少騎術不精的選手被頭上的球碰到,或被沙袋打重馬褂,或是在躲避的時候摔下馬來的人被判了出局。
半柱的香很快隻剩下一半,場上也隻剩下七八個騎術相當的選手在堅持著。
一個沙袋打來,金成雙身子一斜,躲了過去,剛一抬頭,頭頂又有一隻竹球飛來,她毫不慌亂的將身子往後一倒,又順利躲了過去。
場外的氣氛開始變得熱鬧起來,混雜不清的喧囂一波波的傳進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