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雙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她未曾想過,洪弘居然是一個執念如此之深的人,可是她既然已經選擇了踏上那一條和親的路,就不想自己的身邊再出現一個能牽絆自己的人,她已經不想再被任何人任何事牽絆,因著那些牽絆,她已經被逼放棄了太多。
“你……回去吧,我不會讓你跟在我的身邊。”金成雙狠心的轉過麵,說道。
“我知道你並不是自願去西裏,不管怎麼樣,除了我不想你有什麼危險之外,還有另一個人也不希望你有事。”洪弘說道。
金成雙身子一怔,一封書信推到金成雙的眼前。
金成雙遲疑著打開信,信裏包著一個鈴鐺,金成雙拿起鈴鐺搖了搖,卻是有些不解,她低頭看到紙下隻簡簡單單寫了四個字:“奉旨逃婚。”
金成雙轉身望向洪弘,洪弘道:“裏麵還有一些話。”
金成雙聽後,又從信封裏摸出一封信來,上麵卻隻寫了兩個字:“錦囊。”
金成雙看了半晌,似是想明白了,忙轉身回到了屋裏,從自己的包袱裏翻出了當時在淩雲寺裏方丈給她的那個錦囊。
金成雙翻開來看,卻是一紙生世記載。
金成雙看了半晌,收了那錦囊卻並不言語,隻是低著頭。
洪弘站在她身後,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金成雙似是驚醒,轉身苦笑了一下,道:“原來這一切他早有安排。”
洪弘有些不解,卻聽金成雙繼續道:“洪弘,皇上有另一份旨意給你,命你隨我入西裏,但你隻能暗中跟隨。”
“我會保公主安全。”洪弘道。
金成雙將鈴鐺用紅繩係在自己的左腕上,洪弘退出,屋外風雪呼嘯,又是一夜無眠。
因著葉諾的腿傷,隊伍在邊陲鎮逗留了些時日,這些日子,金成雙每天都要到屋外的觀景亭裏站上半天,看亭外的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洪弘每每隻是遠遠的看著,並不近前,葉諾偶爾下床走動走動,再往外張望,便總能看到那一前一後的兩個人,每每看到後,隻是默不作聲,隨後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息。
葉諾的腿好得很快,不出半月,又已經活動自如,眼見著也到了兩國議定的最後時日,此時是不得不走了。
這天,金成雙起得很早,沒有等老媽子上樓來叫她。
一切準備妥當後,車隊便緩緩啟動。在馬車裏靠在壁上搖搖晃晃的沉思了片刻,再掀開窗簾,往外看時,小鎮已遠遠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