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筠連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幾人就都已經起來了,此外,沈江南好像也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所以就直接開車將林囈和夜琰送去了一縷曦晨。
這一會兒林囈和夜琰兩人正在做麵包,而沈江南則是捧著一本叫做‘造夢詮釋’在休息區閱讀,手中還拿著一隻黑筆,不時地的書上圈圈點點的,像是在做什麼批注。
“你和沈江南相處的怎麼樣了?”
借著這一會兒的空子,夜琰往林囈跟前湊了湊,嘴角帶著一絲揶揄的笑,接著說:“昨晚我回房間之後,你們有沒有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啊?”
林囈聞言,麵色倏地一紅,連連對著夜琰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去去去,一天到晚腦子裏想都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林囈繞開夜琰,從冰箱裏取出來一袋奶油,腦袋裏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昨晚的場景來。
少兒不宜的事情自然是沒有發生的,後來沈江南隻是上前替他關了熱水器,將他從花灑下麵拉了出來,親自的給他擦了擦頭發。
不知道是冷水衝多了的原因,還是因為什麼其他,沈江南的手十分的燙,甚至對方小手指碰到他耳邊的時候,還沒忍住打了個機靈。
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但是他有直覺,雖然沈江南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但是心裏肯定也是和他一樣的有些緊張。
對,一定是這樣。
“嗤,這就害羞了啊?”夜琰十分沒勁的一攤手,隻是輕笑了一聲,笑的眼睛微微一眯,加上一副金邊眼睛,妥妥的就像是一隻衣冠禽獸。
林囈抽了抽嘴角,此時不用看也能猜出來夜琰臉上的笑有多麼的不懷好意,他慢吞吞的說:“站著說話不腰疼,反正你自己是沒看見昨晚你自己的樣子。”
夜琰:“啊?”
“啊什麼啊,”林囈慢條斯理的道:“昨晚我說你喜歡筠連的時候,你自己不也是一臉的炸毛樣?現在還好意思來笑我?”
夜琰:“……”
夜琰還準備回一些什麼來辯解的時候,外麵玻璃門上的風鈴聲一響,是有客人來了。
林囈對著夜琰眨了眨眼睛,洗了洗手,將那一袋奶油丟在了桌上,風一般的走了出去,擺出了一副本草莓一點點都不想和你多說的樣子。
……
來人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一身名牌,臉上的妝容十分的精致,可盡管如此,林囈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女人妝容之下的疲憊。
怎麼說好呢,就是一眼看去,看起來就是那種十分有故事的人。
女人也是一眼就看見了林囈,禮節性的對著林囈頷了頷首。
林囈也是笑了笑,輕聲問道:“您好,請問您需要一些什麼?”
女人愣了一下,而後像是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什麼,她連連的從LV包包翻出了一張名片,甚至用著一種可以說是虔誠的神情將其遞給了林囈,輕聲說道:“您好,我……我今天是來谘詢的。”
“啊?”
林囈沒反應過來,心想這女人看起來有些精神恍惚,恐怕是走錯了地方,剛剛準備解釋說他們這裏是甜品店而不是心理谘詢師的時候,眼風卻瞥見女人遞過來的名片上麵分分明明的寫著‘造夢閣’三個大字,連連將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是誰讓你過來的?是有什麼需要麼?”
女人聞言,鬆了一口氣,看起來她之前顯然也是對造夢師這一說法十分的難以置信,估計也是實在無路可尋,這才選擇找到了他們這裏。
“是這樣的,前不久我和朋友一起去了一趟F市,F市裏有一家香火特別好的寺廟,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
“長明廟?”
這家寺廟其實在當地十分的有名氣,當然不過也僅僅隻是在當地有名氣而已,這出了F市之後,再知道的人就漸漸的少了很多。而他之所以知道這家寺廟,隻是偶然一次聽夜琰吐槽過。
當地人將這家寺廟傳的十分的邪乎,說什麼心誠則靈等價交換有求必應,其中大概的意思就是說,這家寺廟和正常的寺廟不一樣,這家寺廟主張的是一物換一物,隻要你付得起代價,什麼都可以換來。
當然,這也隻是次者,在這等價交換之前,還落了一個心誠則靈,不過就是說,沒實現願望的,隻能怪自己的心不夠誠,和他們寺廟沒什麼關係。
解釋的可以說是十分的直白。
而讓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這個寺廟常年不斷的香火,而是當地還流傳著一個出名的典故,年代也不算久遠,講的大概是四五十年前,一個婦人的孩子意外中了‘邪氣’一直沉睡不醒,在之前也請過神婆之類的,一個兩個說的都是這個孩子的魂被惡鬼勾走了,孩子的魂已經沒了,隻留下一個空空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