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逐月自然是連連接過,她是個聰明人,知道沈江南不打算接著往下說,自然就也是不會多問一些什麼。
她知道,問多了恐怕會白白惹了人家不愉。
“至於你之前所說的,在夢境中遇見的那個慫恿你的女孩以及那個滿是善意的女孩,其實她們都是你的一部分,”沈江南輕輕的說:“或者換一種說法,那兩個女孩都是你自己,她們分別是你的天魂與地魂,天魂為陽,也就是那個滿是善念的你,地魂為陰,也就是那個一直使壞的你,至於你自己的意識,則是你的命魂,也是你的主魂。”
“你之所以會覺得她們很熟悉,但是卻又記不清她們的相貌,實在是因為,你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不過隻是因著某些原因,你的魂魄自行散開了。”
沈江南覷了一眼雲逐月的臉色,充當解說員一般的接著說道:“至於你之後遇到的凝魂童子,因為你變相的和他進行了交易,將自己的壽元送給了他,所以他也是將你的三魂又重新的凝聚在了一起,這就是為什麼等那個小男孩走了之後,那兩個女孩就不見了的原因了。”
沈江南的這一番話無疑等於是重新的刷新了雲逐月的世界觀,她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等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久久,才道:“那……那最後一個,我覺得陌生的女孩,她……她是誰?”
雲逐月的聲音有些發抖。
沈江南抬眸看了她一眼,言簡意賅的吐出了一行字:“我也不知道。”
“夢境裏的情況很是多變,或許那個女孩是個魘靈,或許又不是魘靈,也有可能她也是你意識的一部分,這都是有可能的。”沈江南說:“在到最後的時候,你的兩個哥哥和你說,火鍋是你父親做的,這其實可能是你自己的心裏暗示。”
“暗示什麼?”雲逐月一個頭兩個大,語氣甚至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暗示我父親其實還活著在麼?”
說罷,連同著自己都沒忍住打了一個寒顫。
偏偏此時沈江南還一本正經的頷了頷首,輕聲說道:“嗯,保不齊真的是這樣,隻不過現在活著的,從內裏來看,還是不是你的父親,這個有待考究。”
他這邊話音剛落,委實連同著林囈也是被驚了一把,他下意識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雲嶺可能已經被控製了?”
“嗯,”沈江南輕輕的應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道:“剛不是說了麼,雲嶺的棺材,可能現在已經是一副空棺了。”
話畢,剛好就見夜琰端著一大壺奇異果汁走了過來,他居高臨下的看了林囈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都說什麼呢說到現在,沒事別在這裏偷懶,趕緊給我進去幹活!”
夜琰一手叉腰,端著一副土地主的樣子。
“嘿嘿,”林囈對著夜琰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別介啊,我知道你已經把事情做完了,我去了也是跟花瓶一樣豎在那兒,沒什麼意思。”
“花瓶?”
夜琰輕嗤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濃濃的嫌棄:“就你這樣還花瓶,別侮辱了花瓶這兩個字眼好麼?”
林囈:“……”
夜琰的出現再一次的緩和了氣氛,將方才那凝重的氣氛驅散的一幹二淨。
“你們的副業是甜點師麼?”
雲逐月鬆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暫時不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微微的勾起唇角,這才說道:“我侄子下個月生日宴,若是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們來幫忙做蛋糕了?”
說到這裏,大約是意識到這麼說可能有些冒昧,是以連連的又改口說:“我看你們店裏麵做的甜品都很精致了,看起來應該很好吃的樣子。”
“有眼光。”夜琰笑了笑,說:“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們做蛋糕的材料都是進口的,所以價位可能會比其他地方高出一些。”
“沒關係。”
雲逐月對著夜琰頷了頷首,恐怕是以為夜琰是一縷曦晨的店長,又從包裏拿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夜琰,道:“這是我的名片。”
“雲逐月,你是雲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