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筠連眄了林囈一眼,揉了揉額角,說:“你怎麼就這麼的確定?”
林囈無奈的覷了筠連一眼,大家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但是這會筠連還沒談戀愛呢就反應不過來了,實在難以想象這要是他以後真的和夜琰在一起了,會不會直接退化成非靈長類動物。
“我問你,你稀罕律界裏的東西麼?”
筠連想都沒想:“不稀罕,那破地有什麼好稀罕的。”
“對啊。”林囈點頭說道:“但是你不稀罕他殘忍稀罕啊,我們雙方一個在現實世界一個在夢境世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風劍一樣腦子有病,沒事瞎搞什麼連接。所以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風劍會危害到夢境也會危害到現實,可是說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等事情結束了之後,大家大可一拍兩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誰也不用幹擾誰,何樂而不為?假如你是殘忍,在這種情況下你會怎麼做?”
筠連無言以對。
但是仔細想想林囈說的又的確沒錯,他們貌似真的是沒有什麼共同的利益糾紛問題,而且界限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今風劍不過隻是淪為了他們雙方共同的敵對關係,所以合起夥來,好像確實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這麼想來的話,好像的確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所以,”筠連皺了皺眉,還是有些吃不準,他朝著沈江南看了過去,說道:“江南,你說說,這羅家的人能不能找?”
“能。”
沈江南一口應了下來,淡淡的說道:“林囈說的對,我們和殘忍其實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衝突,不過隻是因為某些事情暫且走在了一起,這種合作關係也不是永遠不變的。不管殘忍對付風劍到底是為了什麼,那都是他們律界自己的事情,即便他們要把律界翻個底朝天,那也和我們沒什麼大關係。”
見沈江南采納了自己的意見,林囈咧嘴笑了笑,才又放心大膽的說:“筠連,你就放心吧,就算殘忍真的是拿我們當槍使又怎麼樣?我們又不是傻子,還能真的就這麼一直被他拿的死死的?我們自己這邊不開保險,即便他再怎麼按班機那也是沒用的是不是?”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羅家的確是一波好用的勢力,我們放在那兒不用,就這麼親力親為,是不是有點太傻了?”
“好像……的確……是有……那麼些道理?”
林囈忍不住笑了笑,打趣道:“遇事謹慎是好的,但是總不能當刺蝟吧?”
這下筠連委實是聽出來了林囈話中的挖苦,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懂個什麼啊,凡事謹慎,才能活得長久,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膽大妄為,不懂了吧?”
“是啊是啊,我不大懂。”林囈‘嘿嘿’的笑了兩聲,單手支頤,頓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道:“對了,白行呢?怎麼沒見到他。”
自從律界回來之後,白行就一直跟在他們身邊了,平時也是會過來找他說幾句話,但是今天到現在也沒見到個人影,不免覺得有幾分好奇。
“他啊。”
筠連大咧咧的在靠椅上坐下,挑眉道:“夜琰不是在準備雲逐月侄子的生日宴麼,早上的時候在店裏搗鼓什麼蛋糕樣式,正好給白行看見了,就跟在後邊一起玩了。”
“一起玩了?”林囈倒不是詫異這兩個人能玩的起來,畢竟北城一戰,眾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了。隻是北城一行之後,幾人多少都受了點上,當日白行也是被魘氣侵蝕,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整個人也是快虛弱的站不起來,這才兩天,竟然就好了?
像是看出了林囈的詫異,沈江南笑了笑,解釋道:“白行和我們不一樣,他已經算是身死過了一次,且現在的身體也不是他自己的,想要一直活著,無非是借助凝魂咒。隻要一次沒能殺了他,他就可以很快的恢複過來。”
“是啊。”筠連忍不住吐了句風涼話出來,道:“反正我們這裏什麼都不多,多的就是靈骸了,即便他隻剩一口氣了,動動嘴皮子刷點凝魂咒,到底還是能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