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下雨的夜,天陰沉得幾乎把大地的一切掩蓋住了。細雨綢繆,卷著冬末的寒風撲麵而來。
燈光下隱約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好像是喝醉了,歪歪斜斜地倚在燈杆上。突然,從他嘴裏噴出一大口和著胃液的流質,射出的嘔吐物濺到了他的衣袖上,他也不去理會,隻一直嗚嗚地哭著,然後順著燈杆蹲了下來。
“喂,你怎麼了?”有人發現了他,撐著傘向他奔了過來。
“嗚嗚……”男人還在哭著,似乎沒有注意到旁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喂,你還是男人嗎?是男人為什麼要流淚呢!”發現他的男青年竟狠狠教訓了他一番。
他終於稍稍抬起了頭,但是他的發絲被雨淋得像失去了力氣,慵懶地遮住了他大半個臉頰,讓青年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是可以猜測他的年紀應該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或許同歲。細雨把他的睫毛粘濕了,重重地壓在他那布滿淚水的眼睛上,臉色蒼白得有點可怕。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起來,我背你!”男青年也不管他周圍的酒氣和惡臭味有多濃重,二話不多說就把自己的背對向他,示意他上去。
“不要幫我!不要……”他拒絕了男青年的好意,搖頭。
“你這樣會出事的!你有手機嗎?我幫你打電話聯絡一下家人吧!”青年見他似乎還是有點清醒的,也不勉強他上自己的背。
“不,不,不……”他還是搖頭,一連說了三個“不”。
“那,那你到底要怎樣?”青年真是拿他沒辦法,但又不忍心這樣拋下他離去。
男人再一次抬起頭,這才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啊!你,你的臉……”那個男人突然叫起來,他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凝視了青年好一會兒。許久,他從衣領裏掏出一條銀白色的項鏈,用力一扯就把它從頸脖上摘了下來。也許酒精開始發作了,他忽然覺得渾身的氣力在慢慢消失,頭眩暈不止,但他還是吃力地把手伸到青年的麵前。
“拿著……它吧……我,不需要了……”男人對青年說。
“這……這是什麼?”青年接過項鏈,鏈子上掛著一把小巧的金鑰匙,鑰匙柄上還鑲著一顆透亮的寶石,它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就算是細雨重霧也沒能把它的光芒遮蓋,很是耀眼。青年不禁一驚,他從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鑰匙。
“拿著它,去見……”男人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撲通一聲昏倒在地上了。
“喂、喂……”青年用力地搖著他的肩膀,試圖將他搖醒。但是,他睡得昏昏沉沉,無論怎麼搖,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沒辦法,現在隻能打120叫救護車來了……
但凡帥哥,總能讓人將其與王子的形象結合在一起。什麼是王子?童話裏白雪公主被騎著白馬的王子救活,睡美人被勇敢闖關的王子吻醒,灰姑娘最終成為舞會上王子的新娘……似乎所有的王子都隻能在童話中出現,他們除了擁有英俊迷人的外貌外,還有著顯赫的家世背景,坐擁一片大好河山。回到現實,真正多金又英俊的男子有多少?就算有,也輪不到你遇見啦!哦,這裏有一個,不過隻是英俊而已,多金嗎?不見得。
“阿澤,我給你一套房子,一輛奧迪,一張白金信用卡,隻要你每周三次和我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給你!”肥得流油的男上司幾乎要衝過去將宇澤牢牢壓在自己龐大的身軀之下。
“你先去死吧!肥豬公!”宇澤狠狠的拋出一句話,快速地從他傲人的身材下閃過,奪門而出。為什麼除了女人想“包養”他以外還有男人要這樣?難道他看起來就這麼像“小白臉”嗎?簡直就是人格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