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靜的房間,如此接近的距離,她終於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主動抱住了宇澤。
一陣狂吻終於落在了她的唇上,他們情不自禁地上了床,轉眼間他的衣裳都已落地。
“等一下!”甄雨諾突然將他推開。
宇澤的眼裏滿是問號。
“我們不可以……”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終於起身將衣服穿好。
“為什麼?我們以前……”宇澤有些失望。
“你忘了我說過的話?”甄雨諾提醒著他,從床頭櫃裏拿出了那份離婚協議,遞到他麵前。
宇澤看都不看,立即起身,背對著她,將褲子往下拉,露出了他豐厚的臀部。甄雨諾看了一眼,表情驚詫。那裏,竟然……
那裏竟然沒有疤痕!
“我不是他的弟弟!”說完他又提好褲子,坐到床上。
“……”甄雨諾沉默了。
“我就是不明白,就算我是他的弟弟,哪又怎樣?為什麼我們一定要離婚?”這個困擾了他幾乎三年的疑問,此時他正在向她尋求答案。
“你不一定要明白!隻要你知道,我們不能在一起!”甄雨諾的眼眶微紅。
“你不說明白,我怎麼會答應你!我一直以為是你嫌我配不上你,如今,我已不再是那個身無分文的宇澤,難道現在的我,你還會嫌棄嗎?”他有些激動地抓著她的肩。
她看著他有些受傷的樣子,心裏怎會不難過。現在她又迷茫了,他不是朱卡倫的弟弟,那他究竟是誰?沒有手術疤痕,沒有任何創傷的印跡,剩下的還有什麼可能?
她記得就連朱卡倫本人,身後同樣有著疤痕。雖約五厘米的長度,但不仔細看也不容易被發現,可見縫合得非常好。當時她還問過他,這個疤痕是怎麼留下的。他回答說:“那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頑皮而扯傷的,我都沒有印象小時候受過這麼重的傷,都是爸爸告訴我的。”
“聽說有修複疤痕的手術,把自己的皮移植到上麵,它就會消失了。為什麼你不去做?朱伯父一定會幫你做!”她曾經這麼問他。
“如果我做了,那你以後怎麼認出我?”他如此回答。
“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是你!”她將手伸向他的雙眼,摸著他的輪廓。
“如果我眼睛瞎了呢?”他又問。
“我會憑感覺。”
“傻瓜!”他點著她的鼻尖。
看她有些失神的樣子,宇澤知道她又想到了誰。心中不免有些泛酸,難道離開這些年,她還是沒有將那個人忘記?他有些不服氣地又偷親了她一下,她急忙將臉挪開,他的唇便落到了她的麵頰上。
“宇澤……”她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
“嗯?”他溫柔地應著。
“你想知道為什麼我和卡倫不能在一起嗎?”她故意問,一隻手不停地撫摸著胸前掛著的金鎖。眼淚啊,請聽我一次話,不要不聽話的流下,好嗎?
“為什麼?”他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
甄雨諾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她藏了幾年的秘密,隻有媽媽和朱家人才知道的秘密,關於她的身世,如今又要把它公布出來。對她來說,就像拿著刀狠狠地刺入自己的心髒,流暢的血液也在無情地嘲笑著她。她是這麼的愧疚,這麼的憎惡自己!
“我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隻因為,我和卡倫,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她說完這話,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這個答案,幾乎讓宇澤從床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