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實在是太安靜了,沒有一丁點的聲音,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兩旁人家的大門都緊閉,連狗叫聲都聽不見,在茫茫的夜色下,一座座房子影影綽綽的散落在土地上令人感到十分的不安。
可是,沈安歌卻說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任何陰氣,也許晚上閉門不出,是這裏的村民的習慣。
山裏的夜晚很冷,寒風呼呼的吹,我雙手抱著胳膊取暖,冷的瑟瑟發抖。
“老公,我好冷啊。”我忍不住的往他懷裏湊去,可是卻被他懷中的冷氣凍得直跳腳。
沈安歌臉上劃過一抹失落,握緊我的手心,心疼的說,“在撐一下。”
我們走到一戶農家麵前,這戶農家和村裏其他人家不同,古樸的窗台,竟然亮著暖黃色的燈光。
“有人嗎?我們想借宿一晚。”程雙兒吸著鼻子,自告奮勇的上前敲門。
她鍥而不舍的敲了十幾下,才聽到裏麵傳來哢擦一聲開門聲,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出現在我們麵前,她身上穿著洗的發白的衣服,五官因為逆光顯得十分模糊,她站在門口冷冷的注視著我們,絲毫沒有想讓我們三人進屋的意思。
“小姑娘,我們幾個是迷路的遊客,能不能讓我們借宿一晚啊。”程雙兒冷的不行,雙手抱著胳膊,冷的直發抖。
“不行。”小姑娘還沒等程雙兒說完,立刻不耐煩的回絕,“我們村子不歡迎外來的人,你們趕緊走吧。”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屋子的門,碰的程雙兒一鼻子灰。
“小小的年紀,怎麼那麼沒有人情味呢。”程雙兒氣得夠嗆,握緊拳頭繼續敲門。
“雙兒,算了,”我上前攔住她,“既然人家都已經明確的表示不歡迎咱們了,咱們也沒必要死皮賴臉的一直纏著。”
“再試試其他家吧,蓉蓉,實在是太冷了。”程雙兒無奈的收回手,歎了口氣,抱著肩膀繼續往前走。
南方的山風陰冷潮濕,仿佛能冷到骨頭裏去,我和程雙兒互相擁著取暖,艱難的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像是在風雪中長途跋涉的旅人。
隻有沈安歌一個人老神在在的,刺骨的寒風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是什麼?”
走了沒多久,我們看到一座半人高的雕像,我好奇的打量,沈安歌拿出手電筒,驟然大亮的燈光令我和程雙兒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
等到適應光線之後,定睛一看,原來我們三人竟然不知不覺中走到類似村莊中心的地方,這裏十分的開闊,估計得有一個操場那麼大,場地中間是一個造型古樸的石雕,這個石雕上半身是一個貌美的女子,下半身卻是蛇身,長長的尾巴盤踞在石頭上。
“半人半蛇,難道是白娘子?”程雙兒疑惑的說。
我仔細端詳了一翻,隻覺得這石雕的麵龐帶著幾分詭異,一雙狹長的鳳目似笑非笑,含著不屑,給我一種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感覺,不太像是神話中心地善良,悲天憫人的白娘子。
就在這時,遠處隱隱約約有個人影走了過來,我最近被鬼怪搞得神經緊繃,第一反應就是將包裏的拷鬼棒拿出來。